回話,“侯夫人,下官只是秉公辦事……”
“秉公?秉得哪家的公?”齊氏在目視自己的寶貝命根子因遭受打擊暈倒在大堂上之後,整個人的怒氣已經到了頂點。她繡得十分精緻的眉高高挑起,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刻薄。“你不給我杜家秉公辦事,你還想給哪家?”
講到這裡,她突然頓住,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嗓子像被突然掐住一般,聲音立即尖銳了許多。“對!你是給杜家辦事!你是給那兩個小賤蹄子辦事是吧!”
“她們是要弄死我們母子仨是吧!呸!”此時她整個人一副市井潑婦模樣,想到了自己人事不省的兒子,還有被人陷害的女兒,頓時悲憤交集,哪還有心思去保持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侯門貴婦姿態。
包知先卻是被她這話搞得一陣莫名,正想開口解釋,沈麟卻終於動彈了,只見他悠悠地敲了敲驚堂木,又是兩聲輕咳,“公堂之上,豈容喧鬧!大家肅靜!此案已宣讀結案陳詞,無關人等請迅速散去!”
他向衙役們揮了揮手,示意將公堂大門關上,才終於將看熱鬧的百姓視線隔了開去。
做完這一切,他悄悄地朝顧淮挑了挑眉,示意他別忘了自己的珍本,顧淮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忘記的。這一來一去,落在了有心人眼裡就像是二人在眉來眼去的,好不正經。
於是下一息,沈麟的視野中就突然出現了個小矮子。尚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順勢站上臺子擋住了二人交流的視線,同時扭過頭,送了他一記後腦勺。
沈麟:“……”
在刑部的地盤上,侍郎大人都開了口,齊氏也不好再鬧,而她也因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衝著包知先冷笑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