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不是就唱歌嗎?怎麼天天喝酒?”
程悍端著碗,看不見他什麼表情,語氣冷淡,“沒什麼,酒吧裡哪有不喝酒的。”
關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有點兒躍躍欲試,又有點兒討好的望著他,“我晚上去看你好嗎?我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程悍放下碗,皺著眉抽出紙巾擦了下嘴,然後不耐煩地回:“你不是天天看我麼!想聽我唱歌我在家唱給你聽。”
這就是不想他去,關青有些失望地垂下頭,又聽程悍輕笑了聲,
“你還不樂意?我就為你一個人唱,還是清唱,不比在酒吧糊弄他們隨便唱來的好呀!傻帽兒!”
關青就又開心了,他望著程悍滿足地點點頭,程悍就好笑的看著他問,“你想聽什麼呀?”
關青就說:“鐵窗淚。”
“操!”程悍樂得點菸的手都抖了下,“非逼我回憶往事呢?你是不又損我呢?瞧不起勞改犯是吧?”說著他傲嬌地把打火機往桌上一拍,“不唱了!”
關青樂呵呵地望著他,想了會兒又說:“以後你下班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吧?你總喝多,晚上又不安全,再說也不能總麻煩華姐。”
程悍擰著眉思索片刻,勉強道:“行吧,那你白天上班不累啊?”
“不累,”累也不能說,“我們公司可輕鬆呢,下午七點不到就下班了,我可以先睡會兒,不耽誤我休息的。”
程悍就嗯了聲,半餉摸著下巴,“那得搞輛車,不然天天打車太不方便。”
關青覺得這不是問題,興致勃勃地跟他商量:“腳踏車行嗎?”
程悍:“。。。。。。”
☆、 第二十六章
關青當然不可能真騎腳踏車去接程悍上下班,他買了輛小踏板,每天凌晨兩點準時到酒吧門口,有時候很快就能等到,有時候要等兩三個小時。
那是所有夏天裡最幸福的時光,因為他知道他等的人一定會來。
有時程悍自己出來,有時跟同事一起,不管怎樣到最後他都會走向他,然後坐上後座,摟著關青的腰,很多時候他都會睡著,頭會下意識的枕住他的後背或是肩膀。
夏末的晚風涼涼的吹過,路燈沿著空曠的街道逶迤延伸,世界只剩車和路,他載著他心愛的人,從人群逃離,近處是黑夜,遠方是晨曦,他在他的愛中熟睡,將呼吸和身心都交給他,一同駛入永恆。
除了心靈上的福利,肉|體的福利也很多。程悍是那種典型的喝多就斷片兒的人,而且他有個斷片兒的開關:如果喝高了,但凡他還睜著眼,那麼不管是行為還是記憶都可以正常運作。只要一閉眼,超過一分鐘,他通常就直接睡死過去,之後別說摸和親這麼輕柔的動作,就連揍他、砍他,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意識全方位癱瘓,記憶完全停擺,身體任人擺佈。
所以關青每次去接他時都會期盼著他能喝多,通常先把他往路邊的樹或者垃圾桶旁一攙,等他吐完了,乖乖上了車,下車之後就更乖了。
那段時間關青佔了他不少便宜,他把昏迷狀態的程悍翻來覆去的研究,從他頭頂的髮旋,到他腳趾頭上的圈圈,全部仔細地打招呼。
他會先把程悍和自己脫的光光的,洗完澡把他拖上床,只留一盞檯燈,然後親吻、告白、撫摸,有次他趴在程悍的大腿根,把那根跟主人一起昏迷的大傢伙拎起來,認真的一絲不苟地觀察它的褶皺和血管,然後撥弄著那片尚未完全擦乾的叢林。
從男人頭髮的軟硬程度就可以判斷他身上毛髮的軟硬,程悍也是,從頭髮、眼睫毛、還有那裡,全都又黑又硬,他曾試著揪下一根毛來,可那裡的毛髮根深蒂固到一毛不拔,關青很失望不能揪下兩根當紀念品。
他會先抬起頭輕輕的喚他:“程悍?程悍?”得不到回應,他就又安下心繼續自己的研究,他的臉對著那一團,看著因為自己吹出的風而抖動的叢林,用舌頭虔誠的舔舐,從頂端到那兩個又沉又圓的蛋。然後再次動情的告白:
“我真喜歡你,程悍,我真喜歡你!你要是我的就好了,你要是不樂意,那我是你的好嗎?我整個人都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想讓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你想讓我做什麼呢?要不要我幫你口?我這樣對你,你興不興奮?難不難受?你想不想抱我?抱抱我好嗎?我喜歡你抱我,我喜歡……”
來,讓我們暫且從回憶中來到現時:
程悍眉目清明的靠在床頭,看著關青趴在他腿上,一邊說一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