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翻身一想,可不就是這樣,以後,這世上怕也就是桃子能陪著自己了。如此,他便對桃子加倍的好,每天踏踏實實的培養感情,下了朝有事沒事他都要來抱抱桃子,看看桃子,這感情慢慢也就有了,真就是當成親兄弟一般養著了。
待元秀選完東西,陪著兩個爹吃了飯,抱完桃子,他翻身要回自己的太子府。
沒錯,今上總算是確定了儲君,他就一個兒子,這位置趙元秀而今算是坐的紮紮實實,也每天陪著父皇上朝聽政了。
原本今日陽光正好,閤家歡喜呢,卻不想,那外面忽然有人來報道,濟北王喝醉了,從宿心樓跌下去了……
趙淳潤揚揚眉毛淡淡的問:“死了沒有?”
外面有人回話道:“未死,看著卻挺重,滿頭都是血的。”
又問:“可報上來了”
回道:“怕是在路上了。”
趙淳潤便說:“就說我閉關了,誰也不見。”
外面回了是。
完全不知道而今已然是大禍臨頭的顧昭撇撇嘴,心裡嘆息了一下道:“這倒黴喪氣的,趕緊去看看吧,好歹一個是親叔叔,一個是堂兄弟呢!不見也沒有道理,外面聽了也不像話不是,元秀去吧,好歹露露臉,也顯的天家有情不是?”
趙淳潤可不管顧昭怎麼想,他是個皇帝,此時趙元項跳樓,他便有了別的想法。
如此,趙淳潤對外面道:“來人,去查查。”
顧昭一片嘴兒:“哎呦,人家都跳樓了,可拉倒吧,趕緊看看去!”
趙淳潤這才對趙元秀道:“你去看看今日誰當值,多帶兩位御醫,用什麼藥儘管給,對了,叫他們去喊莊成秀,還有定嬰,一起去瞧瞧到底鬧什麼么蛾子,那府裡的不頂用的,就敲打幾下……”
元秀點點頭,站起來要往外走。
顧昭卻喊了句:“你回來。”
元秀站住腳,看顧昭顛顛的往回跑,沒多久他拿著一個冊子跑出來,塞到趙元秀的袖子裡道:“他們在青州勘探出了兩座銅礦,你爹是不是把鑄新錢的事兒交給你了?”
元秀看看那邊裝聾作啞的父皇,便抿嘴笑了。
顧昭拍打了他肩膀一下:“他是個沒心眼兒!心最粗了!啊,就知道著你去辦,辦個屁!也不看看是跟誰打交道,那都是些就會叫苦連天不頂事兒的,這是你頭回的差事,咱誰也不求,咱就靠自己!”
趙元秀捏捏鼻子,嘿嘿笑了起來。
顧昭還在那裡嘮叨:“我都不希說你爹,那就是蠢材,笨貨,他就不想想,那上上下下多難鬥,尤其是戶部那幫孫子,那些鍾官(鑄幣官員)更是些賴皮,大本事沒有,就會叫苦,我可是跟他們打過交道,那巧婦還難做無米之炊呢!
明兒你拿我的牌子叫人去找錢說,那頭鑄造工廠給你預備了好幾個不錯的師傅,技術是頂呱呱的,這些人以前是私鑄錢幣的死囚,甭看是死囚,這些人都是有本事的,看你怎麼用!還有,這兩座礦趕巧了,我還沒給你爹說過,你也甭管他,反正給你的就是你的,接下來,誰也甭求!堂堂正正的給那些球幫子,老賴貨辦件漂亮事兒看看。”
球幫子,老賴貨,這是從顧昭嘴裡發明的新詞兒。
球幫子就是說,踢皮球的單位,踢來踢去不幹正事。
老賴貨,站著茅坑不拉屎,就賴在那裡吃空餉。
而後,這個詞兒就成了天承之後,大梁皇帝嘴巴里的名詞兒,著急了皇帝就指著大臣們罵,你們這群球幫子,老賴貨。
這話頗毒,史料記載,有大臣不堪忍受,還有一頭碰死的。
趙元秀拿了福利,開開心心的他就走了。
哎呦,他算是明白了,靠爹那是完全靠不上,他也就活個小爹爹了。
待他走遠,趙淳潤才指著顧昭抱怨:“你就慣吧,他以後要支撐天下的,不吃苦,不受為難,你能管他幾年?!”
顧昭不屑的一哼道:“快拉倒吧!千古一帝都是累死的,你快長命百歲吧!本來他麼的就比我大好些歲,我圖什麼呢?我可委屈死了!
趕緊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收收,踏踏實實的享點兒孫的福才是正理!我就覺著你們都有意思的很,什麼是皇帝?皇帝就該坐在家裡吃香喝辣,沒事兒出來露露臉證明你存在就成了。
那些大臣,你給他們發了俸祿,他們拿錢兒為人民服務,幹得好,漲工錢,幹不好就去球的沒商量!”
趙淳潤都氣笑了:“又胡說八道了,最近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