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冤?”
新仔這次將腦袋伸進屋子,壓抑著聲音道:“不是啊……爺,那個戲子說的案情,小的聽著,仿若跟咱家遷丁司有關?”
什麼?顧昭一愣!電視上,電影裡,擊鼓鳴冤,攔轎喊冤的事兒見多了,如今竟然有人把他告了?竟有這種……這種算是奇遇呢?還是什麼?
顧昭站起來,披好袍子,向外走了幾步後想起一句話,他扭過頭對緊隨其後的新仔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混賬話,遷丁司什麼時候是咱家的了?”
新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站在那裡,臉色越來越白。
顧昭等人滯留渡口多日,旁人看笑話,只急壞了自己人。
趙淳潤在京裡幾日沒接到訊息,臉拉得很長,上下連累不少人,一直到十二月深處,陸陸續續有信來,這才好了。這一日他又得了一封,一邊看,一邊笑著對下面等回信的暗衛範笙道:
“天氣寒涼,你家七爺犯了舊疾沒有?”
範笙笑笑,道:“一切都好,就是那幾日糧草不濟,捱了兩頓餓,爺說正好……正好減肥,小的問什麼是減肥,爺說就是減肉,爺說自己都胖的走不動道了。”
趙淳潤臉上露出一絲心疼,嘆息了一下道:“他怎麼敢說胖!別人吃一口漲一塊,他每天操心勞力,那裡就能養出肉來,朕本想叫他出去寬泛寬泛,誰知道千算萬算,沒算好天氣兒,總歸還是累著他了。”
範笙忙回道:“小的看,七爺還是很高興的,成日裡跟老爺子下棋,聊天,說些舊事,小的看七爺精神頭,還……還算不錯的。”
“能這般……便也好了,朕只奇怪……”趙淳潤指指桌面上放著的幾封信箋笑著問道:“前幾日,他寫的東西頗有些酸氣,朕給了誰袍子?你家爺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