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成落水狗的年輕人踢踢踏踏地跑上樓。進屋後岳陽直接把代齊航推進浴室,代齊航警惕地打量了他一眼,“出去!”說著把他推了出去,啪地一聲鎖上了門。
岳陽愣在門外想到代齊航和女同學在一起的畫面,覺得他的付出看來就像個笑話,代齊航終究只當他是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扯上感情關係的男人。而他死死地盯著映在毛玻璃上若有似無的身影,腦中不禁臆想出了代齊航洗澡的畫面,登時鼻血不受控制地湧出來,他忙衝進廚房用冷水衝在本來就溼透地頭上,然後裹著一身溼衣服躲到了屋外。
輕靠著牆壁背上傳來一陣涼意,身上的雨水在衣服內滑過面板如同情人撩撥的撫摸般,岳陽煩躁地從溼透的褲子裡掏出煙盒,然而煙從裡溼到外。他狠狠地將煙盒捏成一團扔出去將後腦勺抵在牆上,想起剛才向代齊航表白的女同學,想起代齊航的態度,想起總有一天代齊航會和女人在一起,想起最終他會一無所有。
“去他媽的!”
岳陽的表情兀然一猙,他狠狠地把門踹開,抱著和代齊航同歸於盡般的想法衝進去,結果看到他關上的臥室門開啟了,而浴室已經沒有人。如同一記飛刀從岳陽的腦中穿過,他衝時臥室看到代齊航裹著一條浴巾瞪著滿牆的照片,眼裡全是要燎原的火勢。
“這些是什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就是你看到的。”
岳陽的目光盯著代齊航下身的浴巾,忽然就平靜下來,代齊航猛地一腳向他踢來,指著一張幾乎是祼的照片罵道:“你他媽變態,還是同性戀都這麼噁心!”
“你想怎麼說都可以!”岳陽微低著頭,連指尖都沒有動一下,不是被代齊航罵,而是因為代齊航的動作過大導致腰上的浴巾搖搖欲墜,若隱若現地露出了下面被遮擋的部位,他沒忍住狠狠吞了吞口水。
“我操!”代齊航發現腰上透風陡然低頭,兩手將浴巾一裹,他脫下來的衣服溼得連內褲都不能穿,本是想讓岳陽給他找條褲子,結果看到了滿牆的照片,而岳陽此刻彷彿渴了半年的表情更是火上澆油。
“給我把眼睛閉上,不然我戳瞎它!”
代齊航罵完大步衝向臥室的門,他已經連岳陽的衣服都不想碰了,但他沒有走出去被一隻突然而來的有力大手拉住,接著跌在了床上。下一秒岳陽疊羅漢似的地疊上來,將他的雙手壓在頭頂,嘴裡喘著灼熱的粗氣將頭埋在他勁間,冷不防地輕咬了一口,舌尖突兀地掃過他的耳根,他不禁渾身一陣顫慄。
“小航。”岳陽壓制著代齊航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實際上他的毛細血管都在沸騰,撥出的熱氣突突地噴在代齊航臉上,笑看著代齊航怒不可遏地對他吼。
“岳陽,起來。不然大家都很難堪。”
當然岳陽沒有起來,可是他也沒有動,不是不敢,而是肖想了許久一時不知道要怎麼開始,這半年多的時間對他而言如同渡劫,他無時無刻不在壓制自己的慾望,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而代齊航見他沒有反應猛地掙扎起來,因此本來就不穩的浴巾徹底鬆開,然後也感受到了岳陽的熱烈。
“岳陽,我只說一遍,要麼你讓開,我們好好談,要麼今天撕破臉以後仇人相見。”
“反正又談不出我想要的結果,至少還有一次能讓我回味!”
“岳陽!你——”
代齊航的罵聲被岳陽粗魯的堵上,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不像吻的吻,最後兩人的嘴皮都破了,代齊航本就脫光的身體被岳陽掐出深深淺淺的印子,在岳陽的手落在某處時他動作陡然一僵,接著一口咬在岳陽肩上,即使他嚐到了血腥味岳陽也沒有鬆手,最後唇間洩出一聲低喃。
“岳陽,不要!”
這一句彷彿快哭的乞求把岳陽快被燒盡的理智拉出了火海,代齊航的眼中蒙著一層霧氣望著他,那個總是刻薄,在他面前連下巴都不肯低一下的代齊航在求他。突然間,他渾身的力氣沒了,代齊航趁機將他掀開,第一件事不是穿衣服逃走,而是把他拉起來朝著下巴狠狠一拳。
“岳陽,你個噁心的同性戀!”
岳陽鬆懈的神經忽地又被拉直,他攔住打完人想跑的代齊航,一拳還回去。兩人就一言不和地打起來,最終代齊航被岳陽壓在地上,岳陽沒有勝利的宣言,反而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覺得我噁心嗎?”
代齊航扭過頭沒有回答岳陽,匆匆地推開他爬起來衝進浴室穿起之前脫下來的衣服,臨走時還踹翻了客廳的椅子。他淋著大雨走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寢室,只脫了衣服連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