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擦一下就躺上床,結果睡了一天發起高燒,等被室友發現送到醫院時已經燒成肺炎,還落下了病根。
透著路燈的臥室裡響起一連串的咳聲,代齊航掀開被子發現一身的汗,因為一時忘了是在南方被子捂得太死,他順了順氣起床喝了杯水感覺才稍微好點。再看了眼時間他乾脆穿好衣服準備出發,結果開啟房門見他母親在忙裡忙外地給他收東西。
“小航,你起來了。這些你帶走。”
“什麼啊?這麼多!”代齊航盯著那個大紙箱實在不怎麼想帶。
“都是你喜歡吃的,你也是,別老在外面吃飯,自己在家做,一個人吃的也不麻煩!”
“好,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再睡一覺,現在還這麼早!”
“不用你說,東西帶齊了嗎?身份證帶了嗎?別忘了,還有沒有什麼忘了帶的?”
“都帶了,你別忙。我走了。”
代齊航抱起那個紙箱,他母親把他送到了門口還要送他下樓,被他硬推了回去。他慢騰騰地走到路邊,看著靜得只剩路燈的馬路還在想要是打不到車怎麼去機場,路邊停著的一輛車突然亮起燈朝他開過來,接著他看到岳陽的臉從後座的窗戶裡露出來。
“我送你去機場,現在不方便坐車。”
“你別告訴我你派人監視我!”
“我只是給你可能坐的航班的航空公司都打了個電話而已。”
代齊航一聲冷笑站在車外巍然不動。
“上車,我都這樣了不能把你怎麼樣!”
岳陽開啟車門,代齊航看到他雙腿都打著夾板,臉上還有淤青,頭頂的傷貼著紗布,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可笑。代齊航想了想先是把箱子扔進去,然後硬把岳陽擠到了窗邊,兩人隔著一個四十公分的大紙箱一路沉默到了機場。
“路上小心。”岳陽的腿不方便沒有下車,朝著代齊航輕輕說了一句。
代齊航刻意不看岳陽,抱起紙箱轉過身時才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