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旁側宮女想要提醒她的舉動,靜聲屏息地想要瞧她到底安了一個什麼心思來。
她進來後自顧立在角落中的花瓶面前,左右顧著手中梅花,似是不知該放那一簇才好。
耽擱許久,猶豫的令我也是看不下去地替她著急,開口問道,“闕伯臺中還植有梅樹?怎地還沒過了月份,已盛放的嬌豔?”
她受驚轉身,迎眸見我,當即要伏地行禮,奈何左右皆是嬌豔的梅花在手,自是捨不得隨意折損,直直跪挺了脊背道,“奴婢不知公主尚未歇下,未能及時行禮,還請公主恕罪。”
我見她猶自擱著手心的梅花小心為護,難掩好奇,徑直問道,“梅花雖是好看,也不至於你要小心愛護至此吧?”
醒來幾日,我睡的時辰久,大多因身體倦乏而意識淺眠,幾個夜裡折騰下來,她皆在身邊伺候,隨口問過旁的宮女,方知她是調來闕伯臺照應我最久最用心的一個。
心念溫軟之下,縱使沒問過名字,與她日常伺候行事早多了幾分縱容。
她倒也不恃驕,即便是有一些不拘禮數的不上臺面,也僅在我面前才會稍顯放縱,與旁人之處,倒是個嚴格管事之人。
我喜她處事得宜,自是樂意縱容與她。
她見我言語調侃輕快,明瞭我心情不差,不等我叫她起來,自個兒起身湊到我跟前,沒個正形地殷勤笑道,“哎,公主您可不知道,闕伯臺本是居火而建,陽氣重是一方面,地方也是暖和。別處梅花總要年後二三月份才開,臺中的卻是早就放了。今日奴婢路過後院,見著院牆之外竄進幾支嬌豔,端地讓人眼瞧了歡喜。奴婢念著公主身子還未修養完全,遂想折了幾支梅花帶進殿中綴點兒喜色,給您見了,許是心情好的連身子骨也跟著大好了不是?”
她一陣話說的歡喜討巧,冷淡如我也生了暖意,輕巧拿著書簡點了一下她的頭,笑道,“闕伯臺數你最會說話。”
她吐了一下舌頭,縮著脖子舉著左右手中的梅花擋在身前道,“可不算奴婢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