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護理班的縫合考試作品修改了一大半,那班學生估計得重新考一次——老師還沒打分呢。”
沐痛苦扶額,道:“簡直混蛋!他還能更手賤一點嗎!”
助理嘴角抽了抽,又道:“不過他的縫合真的非常好,我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那麼完美的手法,恐怕最挑剔的偏執狂也挑不出毛病來,您要是看見一定會給他打滿分的。”
沐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偏執狂?”
“不不不!”助理嚇了一跳,連忙否認,“我沒這個意思……”
“說了的話千萬不要再吞回去,那隻會讓你顯得很猥瑣。”沐冷冷道,“而且我就是偏執狂。”
助理一頭冷汗,無語凝咽。
兩人到了校醫院,沐直奔急診室,問急診醫生:“剛才送來那個孩子情況怎麼樣?”
值班醫生道:“已經給他做過檢查了,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有點餓過了,好在電解質是正常的——這孩子說他每半天就攝入二十五克果糖。”
“他倒是很會吃!”沐冷聲吐槽,問,“心理醫生給他做過評估了嗎?”
“做過了,心理很正常,就是大概太開心了,稍微有點亢奮。”急診醫生苦笑道,“不過後來聽說您要來,他又說頭疼心慌犯惡心什麼的,我猜大概是應激反應,怕您生氣處罰他吧。”
“換了我,能獨立解剖兩具屍體也會這麼亢奮的。”沐哼了一聲,道:“行了,再觀察一兩個小時就讓他回去吧,我看他一點事都沒有。”
“是,我也這麼想。”
助理出去接了個電話,道:“院長,巴隆兄弟他們來了。”
“叫他們進來。”
沐在醫生辦公室接見了奧利奧三人組。巴隆兄弟臉色有些忐忑,進來後連正眼看都不敢看沐,被他冷冽的氣息壓制,只敢看自己的腳尖。
“說吧。” 沉默良久,感覺氣氛已經夠凝重了,沐終於開口。
簡單的兩個字,卻令奧利奧組合齊齊打了個冷戰,三人面面相覷,半天巴隆兄弟中的哥哥鼓起勇氣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沐“哦”了一聲,道:“大巴隆,藥不能停。”
大巴隆一愣,他接著道:“上次我就感覺你智商有問題,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我真懷疑你是怎麼考進醫學院的,不會是臨時加了Buff吧?你爹手下的科學家又研發出什麼新產品了?”
大巴隆被他諷刺得滿臉通紅,剛要辯白,沐抬手阻止了他,道:“你以為我把你們叫來是調查情況的嗎?別傻了,那是你們的輔導員才會做的蠢事,我不會浪費那個時間,我很清楚你們幹了什麼,我是來審判你們的,明白嗎?”
巴隆兄弟對視一眼,同時浮上不可思議的神色。沐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你們都超過十八歲,已經是成年人了,適用聯邦刑法。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謀殺一個未成年人會判什麼刑?”
“謀殺”二字成功Shock到了奧利奧組合,三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沐冷哼一聲,道:“古中國有句話,說‘故腦殘無藥可醫’,你們就是腦殘知道嗎?你們以為把一個十七歲的孩子關在地下室只是一場惡作劇,最多嚇唬嚇唬他是嗎?你們難道就沒想過,他可能會被你們害死?”
小巴隆到底稚嫩一些,被他的一說開始害怕起來:“您、您說他死了?”
“你猜呢?”沐反問,“或者我們反過來試試看,把你關進解剖實驗室兩天三夜,看會發生什麼情況?”
小巴隆變色,沐做事一向邪僻,說不定真會這麼做,他可不想跟屍體呆在一起那麼久!
“他、他不會有事的。”大巴隆發現弟弟害怕了,搶著道,“他連屍體都敢搬,還主動留下來替女同學值日,怎麼可能……”
“他確實沒事。”沐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們沒有犯謀殺罪,只是謀殺未遂。”頓了頓,道,“恭喜你們,不用坐電椅了,最多判七年有期徒刑,二十五歲之前就能出獄,還很年輕呢。”
他表情正直,語氣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奧利奧三人組瞠目對視,漸漸開始相信他不是嚇唬人了。小巴隆最沉不住氣,驚慌道:“院、院長,我們不是有意的,只是跟那小子開個玩笑……”
“哦,去跟法官解釋吧。”沐道,“他一定會給你的智商點蠟的。”
“是真的,我們沒想害他。”大巴隆也害怕起來,老早就聽說醫學院院長是個異端,誰的賬也不會買,說不定真的會把他們送上法庭,“我們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