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小說:鳳凰錯 作者:瞎說唄

坐茹媛便把我先按在一個繡墩上。

“茹姐姐,你這不是要折殺鳳梧嗎?”我立刻站了起來,不解地看著她。滿屋人論地位屬我最低,她讓我先坐是何用意。

紫歌和万俟錦濃見了我受寵若驚的樣子不禁莞爾,不約而同地道:“要你坐你便坐下,他們自有道理。”

茹媛也點點頭又把我按下了,然後斟過兩杯酒,遞給万俟錦洹一杯,兩人竟鄭重地並跪在了我面前。

我嚇得噌一下站起來,躲到一旁急道:“六爺,姐姐,你們快快起來。鳳梧何德受你們一禮非折了壽數不可。”

奈何紫歌把我又推了回去,笑吟吟地道:“他們跪你自有道理,你受的也有道理。看看他們怎麼說?”

“鳳梧,這裡只有你一人再回京城,現在我們向你敬酒,你暫代我父皇和母妃受了,他日還京御駕前還要把我們這份孝心代敬給皇上和我母妃。”

万俟錦洹端著酒杯如此說,我便不好再推辭,只得輕身坐在那裡受了這對苦命鴛鴦的喜酒。酒喝罷,我把兩個杯子用絲帕包好小心地收藏起來。

行過了敬父母之禮後,錦洹,茹媛,錦濃,紫歌才落座,我要起身給四人斟酒佈菜卻還是被万俟兄弟拉住。

万俟錦洹笑看著我道:“鳳梧,今日這裡不論君臣,不論尊卑,只有我們万俟一家人。”他說著看了我和紫歌。

我正在猶豫,沒想錦濃也說話了,他執著一杯酒美目笑看著我道:“鳳梧,你心思玲瓏為茹貴妃所倚重,若出宮所嫁之人也不出二三品的貴宦,你有這心便站起來給我磨墨,我替你修書給茹貴妃,也好在這離亂年月莫誤了終身。”

“七爺……”我蹙眉急道,沒想到他竟如此看我。

他手一揮斷了我的話,自己繼續道:“可你若不嫌錦愁,仍是認定他,便穩穩坐著。把今日我們兄弟的話牢牢記住,哪日他醒了,轉告他。告訴他,我們万俟兄弟縱然不敵烈山,但也要和他生死相搏,身為男兒身為万俟子孫絕不潰逃,苟安偷生,樂朝疆土守的一寸是一寸,守的一時是一時絕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聽了這話我心象被什麼狠狠攥著般疼,對自己誤救烈山韜又悔恨起來,也對面前這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四人更是滿心愧疚。他們本來可以活下來繼續他們風雅安逸的生活,早在魏周開戰之初,就有大臣提出求和遷都的方案。只要樂朝將都城遷至江西或當年的龍興之地貴州,魏周的軍隊是很難進入贛黔深部追擊的,那樣既不會有人說什麼,又能偏安一隅。可万俟三兄弟卻一致反對,他們抱定了誓死不退和烈山決一雌雄的之心。

万俟錦洹贊同地看著弟弟點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道:“不錯。男兒在世為國為家為情為義何惜用命,況且身為皇子這是我們份內之事。錦愁是我們兄弟幾人中心地最良善仁厚最堅韌的,他哪日真的醒了,你要告訴他,他不必心懷長恨以復國為任,讓百姓再受戰火罹難之苦。順應天意,以有用之身做個情義之人即可。可國破志不可移,家亡血不可冷。”

“六哥,說得好,好一個志不移,血不冷。我敬你一杯。”万俟錦濃聽到興處,親自執壺給錦洹斟滿了酒。

錦洹看著杯中滿滿的酒,抬頭笑凝著弟弟:“老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敬酒給我。”

“不錯。往日只見你面上討好父皇私底下用人狡詐陰恨,哪見過你這副赤熱肝膽,有何可敬之處。”

“哈哈哈,說我沒有赤熱肝膽,我還以為你早已經被那些宮闈小人傷得心硬如鐵,血冷如冰了。”

万俟錦濃聽了兄長的回擊也不禁呵呵大笑起來,他那樣美的人縱然是被人揭了傷痛,可笑起來還是有份悲愴之美。

他笑罷道:“你可知道兩個月前我萬萬沒料到自動請纓去守石首的人會是你。會是你這個心思縝密,一心想坐那個位子的六藝王。”

“我想做那個位子?難道你不想?”

“我……”万俟錦濃說著暗下眉頭似乎在思慮著什麼,轉眼後笑道:“可能也想吧。”

他如此說倒不像在虛偽推脫自己的奪嫡之心。而是像紫歌說的,他一生表面風光,內裡受了多少苦,多少欺壓,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他恨,他要反擊,但二十幾年下來,他也練就的表面風光,心如鐵石。

帝位他在爭,爭到手為了什麼,他自己也許都搞不清楚。為了襁褓的中喪母之仇?幼年的屈辱之殤?為了不在被人欺壓在腳下?還是真的為了樂朝百姓?還是他不願意在失去他能得到的一切?

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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