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誒,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這才告了一黑狀把老太太牽連了出來,她怎麼大半夜找來了。更糟糕的是我一聽太皇太后四個字,嘴巴里的那塊類似年糕的點心稀裡糊塗地滑到了嗓子眼後,就再不肯往下去了,不上不下地黏在那兒。
我猛捶著胸口,希望它快下去,別讓這副窘像被太皇太后看到,奈何怎麼用力還是不行。沒辦法我向旁邊的內侍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拍拍我的背。誰想他們一掌幾乎拍得我吐血,扭頭一瞧下此重手的人原來是烈山韜,這就難怪了。
又要趁機報復嗎?我瞪著眼睛用眼光問他。
“九死一生都過了,你也不想最後自己是噎死的吧?”他說著臉上帶著淡淡地嘲弄。
你也知道我這條命是九死一生啊!我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皮,預設他繼續下手打擊我。
他又是很用力的一掌,這次震動那塊年糕終於從嗓子滑了下去,歸胃了。
好不容易喘上這口氣的我撫著心口,喘道:“噎……死……我了……”
話音還未落地,太皇太后人已經走了進來,瞧見我身子不由怔了一下擰起了眉頭,隨即目光又移到了烈山韜身上,眼神漸漸變得有些不同。
我這時才發現,烈山韜的手還在輕輕撫著我的背幫我順氣,馬上橫跨了一步閃開他的手,屈膝給太皇太后施禮退到了一旁。
烈山韜返身坐回了椅子上,對太皇太后也不言語只對身邊的內侍低叱道:“你們誰多事擾了太皇太后安置。”他說著犀利逼人的目光掃視著老太太身邊內侍。
“陛下不要遷怒他們,人老了睡眠淺有個風吹草動就醒,更何況是火光都映亮半個皇宮。”太皇太后坐到一旁地位子上從容道。
“原來皇祖母是為了天心居起火的事,那皇祖母大可放心,火已經救下,人也沒事。”烈山眼皮都不撩地理著他的袍子道,對老太太的敬重程度可見一斑。
“這麼說陛下果真還是安排他們住進了天心居。”
“不錯。”
“陛下,天心居乃太宗時的禁地,豈能給他們這些降臣居住?”老太太拿出一塊祖宗牌位來壓人。
“太宗已龍馭多年,天心居的人世也早已淹沒。如今只剩空空一塊地方,皇祖母還是放開懷抱吧。”明知道那是老太太心頭一塊病,他竟不遮不掩直接勸慰道。
聽了這話幾十年沒有受過癟的老太太手握著扶手,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不料烈山韜這還不算完,而是繼續道:“朕早有言在先如果皇祖母不交出後宮印綬,便要把樂王安排在天心居。更何況皇祖母這些日子沒少讓人賞賜吃食給樂王,朕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什麼!!難道芄蘭殿事件後,老太太還不肯罷休,一定要我們於死地?我踔在邊上暗吃了一驚,隨即又是劫後餘生的慶幸,甚至有些感激烈山韜把我們安排在了天心居。
可一想到老太太亡我們之心不死,我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哀家也早說過皇帝皇后分主外朝和後宮,祖宗舊制絕不能違。只要陛下選出端莊賢淑的皇后,哀家一定將印綬交給皇后。”
又是這事,他們倆祖孫為冊立皇后之事頻起爭論,看來皇后冊立絕不是候選女子賢愚與否那麼簡單。
“既然如此那皇祖母就在不要過問朕讓何人搬入天心居了。”烈山韜最後還是沒有絲毫妥協。
這祖孫倒真強硬的一對,誰也不肯讓半分面子給對方。
我心裡思慮著不由抬頭瞧了眼對面的太皇太后,誰想此刻她竟也在看我,我立刻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知道老太太不會讓步的烈山韜也不在和她多言,而是轉向我道:“你回去回奏樂王,說明日朕會讓人重新修葺天心居,待佈置妥當後,在請樂王搬進去。下去吧。”
我本有心想在和他說,繼續學習醫術的事,但此刻也不好多言了,便要施禮退下。才退了兩步又不經意間瞧見了太皇太后那雙精明銳利的眼睛,此刻她眼中還滿是欲將我處置而後快的恨意。
我心裡立時滿室怒氣,心道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樂朝歸降婢女,任憑嬌若公主的幾句挑撥,這個在皇宮叱吒風雲幾十年閱人無數的老太太就把我視為了第一眼中釘?
我何德何能?會讓她如此恨之入骨?如果真是那樣可不怪得我日後要伺機反擊自保了。
壓不下張口惡氣的我,停住腳,一臉危難地看著烈山韜道:“陛下,奴婢在天心居看見了些東西本不想講,但聽說天心居乃是太宗禁地,深覺事關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