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稟報陛下。”
“什麼事說吧。”
我把在美人榻上撿到那首小令的事說了出來,而且在明知那是莆美人的遺作,卻故意無知地說成了是太宗的。
無奈烈山韜只好招手叫人記錄下來,我便站在中間搖頭晃腦的吟誦出來。
婆羅門令
昨宵裡,恁和衣睡。
今宵裡,又恁和衣睡。
小聚歸來,初更過,醺醺醉。
中夜後,何事還驚起。霜天冷,風細細。
觸疏窗,閃閃燈搖曳。
空床展轉重追想,雲雨夢,任欹枕難繼。
寸心萬緒,咫尺千里……
我吟著烈山韜已從小令的字詞間察覺到這不是太宗口氣,是出自當年的莆美人之手,眼色已隱含了怒氣和責備,就差直接警告我不要挑釁太皇太后,給他找麻煩了。
可為時已晚旁邊太皇太后若不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和不甘一定要聽完這首出自情敵之手的小令,此刻早已拂袖而去或者乾脆叫人把我拉出去再次杖斃。
她要聽完,可我偏偏要她永遠不知道莆美人和太宗最後的感情如何。只吟到了,“寸心萬緒,咫尺千里”一句便停下道:“陛下,這首小令奴婢看到此處時,那紙張就因為年深日久化成了齏粉,讓後面一句無從知曉了。”
“好,好啊。好個,寸心萬緒,咫尺千里。空床展轉重追想,雲雨夢,任欹枕難繼……”太皇太后這口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年近八旬的人噌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噴火地瞪向我恨恨道:“陛下,你便是再放這個女子在天心居十六年,哀家也不在過問。免了再多一個寸心萬緒,咫尺千里。”
太太說罷頭也不回地疾步走了出去,一干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在了濃如重墨的夜色中。
再放這個女子?再多一個?我出來乍到,怎麼會是再一個呢?我低頭想著,無頭無尾亂成一團的思緒被烈山韜不滿的聲音打斷了。
“挑釁太皇太后於你於樂王都沒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