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內箭亦如是,愛箭傷眾生。” 在黃昏的斜陽中我輕輕念著戛垮給我的最後的話。
伐愛不盡本,數數復生苦。 猶如自造箭,還自傷其身……我似乎在哪裡讀過,究竟是在哪裡?
終於,終於我想起來了,這是那本我在現代看過的《出曜經》中偈子,“如河駛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還……”
第二十六章 情悟三生(上)
我滿懷悵惘走在回京城的路上,沒想到驛馬帶來錦愁送嫦修靈柩回苗王寨,然後取道將她的靈柩安葬入樂朝在隆榮寺。錦愁來信要我不要直接回京,而是改道去隆榮寺附近的行宮和他一同送嫦修安葬。
因為要改道我們一行人不得不進了最近的鎮子休整,再決定日後的路程。在黔滇走了近兩個月,已經讓人覺得山水相似,鎮店雷同了,不同的只有街道上穿著各種民族服飾的人們。
馬車的軲轆碾壓在石板路上發出了乏味的吱呀聲,可隨著馬車前進這枯燥的聲音中竟夾雜進了一縷嫋嫋歌聲。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好熟悉的歌聲,我過去一定在哪裡聽過,一定聽過的,可在這兒黔滇交接之地,識字的人都寥寥無幾,又是誰在吟唱《詩經》呢?
我急切地下了車,隨著歌聲一路竟走到了一間樸素至極的酒家門前。這酒家內外皆用木板拼接而成,何止是拙樸簡直是粗糙簡陋,這樣的酒家裡究竟是什麼人在唱歌,還唱得如此動聽繞樑?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我再次循聲而進,直上到酒家二樓看到一個著著茜紅紗衣的女子靠在美人靠上教一群不滿十歲的女孩唱歌,才不由笑了出來。
我立在樓口聽著她唱,直到她把一首《蒹葭》唱完,才上前了兩步朗聲對那女子道:“師傅,可會唱《風雨》?”
她抬眼看了我片刻後,弧線美麗的唇角一牽道:“會唱,卻不能唱給你聽。”
“那要唱給誰聽?”我有上前了兩步。
“午夜夢迴,唱給心上的情郎聽。”
“他還在,我帶你回去。”我走到了她面前輕聲道。
她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