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男人的嗓音嘶啞,眼底的神色漸漸轉紅。
我盯著他,情不自禁地冷笑:“我去把唐宓找來,讓她重複那句話,她巴不得在你面前多說幾遍呢!”
我的一聲戲虐,徹底惹怒了唐染,他扣上我的頭,唇舌火辣辣地貼了過來!
濃烈的酒味從他嘴裡渡進了我的唇齒間,霸道地逼近我的心……他喝酒了,在聽著嚴大哥他們的訴說之後給他自己灌下的酒,燒進他的嘴裡,燒進他的腸胃——逼著他自己“借酒行兇”,在我面前釋放他幾乎不露的深情……
“唐……唐染……”
我不能呼吸了……軟軟地倚在他肩頭,才一點點的退離,他的唇又追來了。
他的酒,他的氣息,逼紅了我的臉……
男人開始不滿足唇舌的交纏——他抱起了我,往屋裡深處的床榻去。
背部一落到床褥上,身上男人的重量壓著我不能起身……燭火晃過,照在牆頭的黑影隨之顫抖著。
唐染解著我身上的衣裙,肌膚裸露在外的涼意很快覆上了他灼燙的身子。
我扭著身……想擺脫身上的灼熱——
男人粗重的氣息交錯在我的耳邊……我扭頭躲著唐染落在我頸項上的吻,灼燙……如火燒。
火……我倏地睜開了眼,我看到了自己的掌心……
春宵歡愛,借酒行兇(3)
傷口……又變成了褐色,越來越深——
是那蠱……又開始發作了!
我耳邊不斷地迴盪著凌步天的聲音:
——女子陰體除了蠱的主人能碰,換了其他的男人……那就不是魚水之歡,而是烈火焚身的痛。
——你和唐大哥的魚水之歡你一點快意都享受不到,非但不享受,還會越來越疼。
——和你行歡的男人不會察覺有異,只會覺得你不像個女人。
烈火焚身?
越來越痛?
不是!——我在心底忍不住吶喊……
異樣的燥熱,床底間不都是正常的嗎?
世上不可能有這麼離奇的蠱,哪有控制女人的身體識別男人的道理!凌步天是騙我的——就連這個藥都是假的!
只是……每一次情慾被挑起,我的傷口的反應……都是會出現色變。
黑色,如夜的迷離之色……
我越看那幾條黑色的傷口,眼前慢慢幻化出了別人……凌步天、燕行雲、唐染……還有那個僅是和我一面之緣的段錦秀!
我逼著自己閉上眼睛晃去這些幻覺,我抱住了唐染的肩頭,埋在他身下享受最正常的男歡女愛!
段錦秀的蠱,是假的!
世上不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我承受唐染給我的一切:愛撫、深吻、呻吟、喘息,狂猛的律動,以及如雨般的汗水……
我釋放自己,最簡單的呻吟嬌喘。
屋裡奏響著最原始的歡愛,沒有什麼異樣,磨合到白熱化,我在唐染身下低泣,求他停止……那樣火熱的疼痛,只不過是他今夜太過高興而已的放縱。不會是我身上莫名其妙的蠱!
月上中天,院外回來的人各自回屋。
哪怕在院裡聽到偏屋裡的動靜,也當充耳不聞——或者他們只是有一點點小小的驚訝,一向冷漠寡情的堡主也會有縱慾過度,不知節制索取的時候,真是令人夷所思。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除了太多過火的索取和疼痛……
春宵歡愛,借酒行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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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終於靜止之後,有好一會兒,我們都說不出話來,只顧著拚命喘氣、吸氣、喘氣、吸氣……喘氣……吸氣……喘氣……吸氣……
唐染不要命了……瘋狂如獸。
我躺著,身子餘熱未退,只顧換氣喘氣再吸氣……好像我們最初的結合都是假的,這一次才算得上真正的歡愛。
因為……唐染知道:我曾經為了他下跪求代嫁,他高興,說不出的滿足和自信。如今,他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歡愛,來請我感受他的心。
激情中的淚水還殘留在眼角,我望著身上氣喘吁吁的他——是唐染,一直都是唐染,不是幻象裡的其他男人。
他低頭吻著我的額,啞聲道:“我和唐宓什麼都沒有……我,在等你回來。”
“嗯……”
我動了動指尖,抓上了唐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