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揣測自家主子的意思,實則是愚不可及!”江芷兒遺憾的嘆息了幾聲。
“你……!”張雪歌氣極,正欲開口狠狠還擊,便看到一道身影“嚯”的站了起來,一個轉眼便躍到了臺上。便閉口不再說話,只是一臉的氣憤。來的人正是燕三公子,他滿面的春風笑容,一臉和氣,打了幾個哈哈,“未曾想到伊小姐以這種方式大駕光臨,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包涵啊。”他特地在“伊”這個姓上加重了音。
“叫我江伊便好,燕公子的待客之道真是特立獨行。”江芷兒微微冷了冷臉,打狗需要看主人,既然主人來了,剩下責備的話語自然不需要她說出口。
“周媽媽,叫客人都散去吧。”燕清然吩咐道。周媽媽逮住了這個機會,忙一邊差遣龜公遣散客人,一邊對張雪歌擠了擠眼睛。張雪歌輕哼一聲,微微朝燕清然頷了頷首,便默不作聲的走向了後臺。
“周媽媽,麻煩幫我準備一間最好的琴茗室。”周媽媽得了令,屁顛顛的準備去了。臨走前看了一眼臺下一臉淡然的邢煙華,燕公子真是豔福不淺,周媽媽嘟噥了幾句。搖了搖頭就走了。
邢煙華舞也看了,戲了看夠了,這位江小姐或者說是伊小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就跟那高深莫測的燕三一樣,這種皇家的事,不是她這種江湖人物可以參與的,也沒有興趣去看主人招待客人的老戲,想想出來也有好幾個月時日,是時候回傾雅宮了。
邢煙華正欲起身飄然而去,便聽到身後的那位江小姐詢問的聲音:“燕公子攜美而來,怎地冷落了美人,讓她一人黯然而走呢?來者即是客,互相認識一下倒也無妨。”
燕清然心裡“突”的一跳,自己光顧著和江芷兒討論要事,一時忘了華煙。忙向邢煙華望去,只見邢煙華轉過身來,眼神毫無波瀾的望了自己一眼。
“華煙,你要走了嗎?”燕清然依依不捨。邢煙華看著燕三的目光,淡然一笑,自己之所以答應陪他一遊,不過是想弄清他身上那塊紫錫玉石的來歷,現在人家有事自己不好參與,況且即使自己知道了又如何呢,很多事還是不知道的好。想起了莫飀,想到了她在谷內和另一位女子的逍遙生活。心裡一陣酸澀,萬物都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原來是華小姐,既然是燕公子的朋友,反正閒亦無事,不如去琴茗室一同喝上幾杯茶再走。”江芷兒邀請道,口氣裡卻自然的有種天生的不容抗拒的氣勢。
邢煙華看著披著一頭長髮還滔滔自若不改其色的江芷兒,心裡覺得有趣的緊。這位小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說是富商之女吧,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絕對在只堆徹金銀的家裡養不出來的,說是皇家之天之驕女吧,這種江湖上的率性又是從何而來吧。
邢煙華沒有想到,只有在伊蘿國這種民風淳樸的地方,既沒有中原的繁複規矩,也沒有中原的一板一眼,諸多禮節。
琴茶室燕公子品著茗,越看江芷兒就越對其滿意,光是後者之前幫他挽留住了邢煙華,就已經讓他大生好感了。他一個月前接到從伊蘿國飛來的密信。信裡伊蘿公主欲跟他聯手,一個為了皇位,一個為了國家。至於通軍叛國,這是沒有的事,一個女人能夠掀起多大的漣漪。燕清然心裡其實微微不屑,他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沒有想到,伊蘿國已經到了需要一個女人來拯救的地步了。燕清然心情很好,大燕國的強大隻會讓他對這個皇位更志在必得,未來的大燕,倘若在他手裡,必將踏遍目所能及的每一片領土,到時候,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優雅品茗的江芷兒和美麗出塵的邢煙華。心中微微一熱,有了權勢,又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
江芷兒並不知道燕清然心中所轉的念頭,倘若知道了,也只會冷笑其自不量力而已。
“對於下一步,燕公子怎麼打算?是打算扶植樂興谷?”江芷兒問道。
邢煙華本欲起身而走,聽到樂興谷三個字確實心中一震,只得佯裝毫不知情的摸樣繼續悠容的品茗。
“不,樂興谷固然要扶植,可是古治子野心太大,不好控制,我們需要另外一個勢力。”燕清然搖頭。
“不知江小姐有何看法。”在邢煙華面前,不好直稱呼江芷兒為公主,可是又不好叫人家出去。罷了罷了,她早晚是自己的人,聽到多少也沒關係。燕清然很沒皮沒臉的想道。
“我們需要扶植一個武林盟主,這個武林盟主的背後,必須是這麼多年來被樂興谷打壓下去的中小江湖勢力。至於樂興谷,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是合作還是打壓,就看古治子的表現了。”江芷兒運籌帷幄,絲毫不把古治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