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若。”慕容沅並沒有因他急躁而動容,目光清澈似水,平靜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是誰能夠挑唆的。”神色暗雅如蘭,“你把我從趙煜的手裡救出來,為我立了血蠱之誓,我很感激,但並不代表我要把自己賠給你,把心交給你啊。”指了端木雍容,“要是救命就得以身相許,那我早就應該許了他,而不是你。”
端木雍容神色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
而宇文極更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原本以為所謂“留在霜城”的決定,是端木雍容從中作梗,還想著既然她不願意跟他走,就會和自己一起回到東羌帝都。卻沒想到,她不願意跟端木雍容,也不願意跟自己,誰都不願意,情願單獨一個人留在夜河郡。
一生一世不見自己。
不甘心,忍不住急道:“阿沅,你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那又如何?!”慕容沅絲毫不為所動,“你覺得我是最重要的,我就得陪著你,留在你身邊嗎?趙煜覺得我對他很重要,所以他留下了我,而你……,也要打算跟他學一學嗎?用鐐銬……,還是別的?!”
“阿沅……”宇文極無力的坐了下去,“我不是趙煜。”
“那為何不讓我自己選擇?”慕容沅質問他,然後別開頭深深呼吸,繼而道:“不去霜城就是我的讓步,與之對應的,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第一,當端木雍容毫髮無傷的離開東羌;第二,讓我獨自留在夜河郡。”
宇文極臉色一片死灰之色,“如果我不答應呢?”
慕容沅輕聲道:“那就替我收屍吧。”
“好,很好。”宇文極氣得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不敢。”他笑得止不住,抬手指向端木雍容,“你得不到,也不讓我得到,好,你走……,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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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讓我毫髮無損的走,讓你永遠留在東羌的夜河郡,這樣……,你就不用欠我的人情了。”端木雍容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所謂成全,就是要放棄自己一生所愛,永遠失之交臂,永遠再無交集,“你就那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