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還真安逸,說不定是去哪個小酒吧一人點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倉木的聲音還是一派輕鬆,他就是這樣,徹頭徹尾的樂天派,讓人無語。
“是啊,”我接過他的話,“還會有人覺得他們兩個有基情。”
“白蘇,”他喊了我一聲,音調拖得有些長,我本以為他會取笑我是腐女,但他貌似完全沒有在意,“要不我們兩個也去喝一杯……”
“你現在又心情去喝一杯?”我覺得人不可以樂觀過頭了,尤其是在鮮之受苦的時候,我實在無法跟著開心。
有時候看到倉木那張平靜再帶點笑容的臉,覺得他很欠扁。
倉木在旁邊問了一句:“相比在這裡和鮮之一起糾結,去喝喝咖啡什麼的不是好多了嗎?”
“喝咖啡?我還以為你想喝酒呢。”
“你要喝酒也行。”
“算了,我酒量不行。”
“那還是咖啡。”
“不要咖啡。”
“為什麼?”
“鮮之經常喝咖啡,我一喝咖啡就會想起鮮之。”
“可現在你就算不喝咖啡也會想她啊。”
“你……”
“怎麼?”
“好了好了,咖啡咖啡。”
我拿著攪拌咖啡的勺子,聽著外國音樂發呆。
“倉木,墳殤到底是什麼樣的咒?我只知道它能讓人無法說出一些事情,具體的,還真不清楚。”
“墳殤很惡毒,”倉木盯著他的手腕,就好像他的手上有塊疤一樣,表情很專注,“它也是一種契約。”
“施咒人和被施咒的人之間的契約?”
倉木搖頭:“是施咒人和惡魔之間的契約。”
“惡魔?原來真有這種東西存在啊。”
我承認,作為一隻千年小白龍,我在很多事情上有著令人驚訝的無知,因為從小就在顛沛流離中生活,我身邊也沒有一個導師一樣的人物幫我掃盲,白離幹什麼都會瞞著我,瑾叔叔也是以讓我成為小白而不是正常小白龍為目標,所以我真是幼稚到一定程度,在那個靈力和契約的我該生活的世界裡,我幼稚如同孩子。
羽翼父親向來也是不會給我掃盲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給我平凡人的生活。我覺得倉木該嘲笑我這個白痴,但他臉上的神色還是那麼溫和親近,他耐心地向我解釋:“施咒人讓惡魔幫忙,讓被詛咒的人無法說出施咒人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惡魔需要人血來交換。”
“所以墳殤一定要見血?”
“嗯,所以鮮之應該不是自己割腕自殺,而是惡魔要她的血。”
“那戚艾雪毀容……”
“嗯,是魔鬼向她要的血,”倉木晃了晃咖啡杯,我才發現他的喝完了,這時他突然來了句題外話,“白蘇,把你的咖啡給我喝。”
“你!”我還能說什麼呢,只有把咖啡給他。
“哈哈,”他笑得眼睛眯起,像只貓,“欺負白蘇真好玩。”
就是這種笑容,非常的欠扁,但我還真不忍心真的扁他。
只有說:“好了好了,繼續說墳殤的事……”
可是倉木卻左顧右盼,之後他又莫名其妙地起來,把我和他的咖啡杯拿起來,去要續杯了。
這個笨蛋,不知道喊服務員嗎?
我無聊地坐了一會兒,倉木才來,他把咖啡遞給我,臉上還是笑眯眯的。
“接著說啊。”我腦袋裡全是墳殤的事情。
“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說到魔鬼向戚艾雪要血。”
“哦……”他沉思了一下,繼續說,“如果咒越深,對被施咒的人的限制越多,魔鬼的手段就更殘忍,戚艾雪,準確的說是真正的君如詩之所以毀容,就是因為魔鬼是要她臉上的血,真夠毒的。”
“這樣啊……”我覺得君如詩真是太可憐了。
我輕輕啜了一口咖啡,一抬頭,卻看見倉木正仔仔細細地盯著我,讓我很不自在。
“倉木,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說真的,這目光有種我說不出的怪異。
“沒什麼。”他連忙把視線移開。
“可是,如果是為了滅口,為什麼不直接殺掉,要這樣折磨君如詩呢?”
“因為君如詩現在用的戚艾雪的身體,戚艾雪曾經和一些藥草建立了契約,她付出的代價是失去解脫的機會。”
“失去解脫的機會?你是說……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