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無路的時候自殺都會失敗,她連死路都沒有?”
“是這樣。”
“哦。”我又喝了一口咖啡,發現倉木又用那種直直的目光盯著我,而且我發現他真正盯得不是我,而是我手裡的咖啡。
我愈發覺得怪異,就好像他在咖啡裡摻了藥,巴不得讓我多喝一點。
“倉木,你在看什麼?”我儘量讓我的語氣顯得平靜。
“沒什麼。”他又立刻轉移視線。
這個人也太好笑了,騙人如此沒有技術含量。
“那為什麼鮮之沒直接被滅口呢?”我繼續問。
“你那麼希望鮮之被滅口?”
“不希望,但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覺得這樣好玩吧,你知道,變態都喜歡折磨人……”倉木說著,然後看著我的咖啡杯,問道,“你怎麼不喝了?”
我更加覺得他在我咖啡裡下了毒。
“為什麼一定要喝?”
“因為……”他忽然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倉木,”我斜著眼看他,“是不是像那些小說裡說的,你在我咖啡裡放了些什麼啊……”
倉木忽然就低下頭了,我也低下頭,抬眼瞅著他,發現他臉紅了。
“倉木,”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是白龍,什麼蒙汗藥鹿眠靈我都免疫的。”
“你說什麼?”倉木的臉更紅了,他臉看都不敢看我。
我更加好奇他到底對我的咖啡做了什麼手腳。
“從實招來……”
“我把戒指放進去了。”
“什麼?”
我不敢想象有人真能把戒指放在咖啡裡,聽起來好像有點浪漫,但是我的少女情懷好幾次被倉木給打擊到了,現在的心情是,慶幸我沒有傻兮兮大口喝咖啡,要不然一顆戒指直接進肚,我不知道白龍的消化能力能不能把它消化掉。
那天,我帶著那個散發著咖啡味道的玻璃戒指和倉木手牽手在街上晃悠。
我看到街上很多年輕女孩子手上也帶著戒指,但是戴玻璃戒指的,都是小學生,就連初中生都嫌它們廉價。
可在我心裡,我手上的玻璃戒指是無價之寶,它的經歷很特別,沐浴過咖啡,不知道它在被子裡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倉木那怪異的目光。
有時候,覺得人是很可悲的,他們總是追求一些無法真正給他們帶來快樂的東西,比如長壽,比如金錢,比如名利,其實這些東西給他們帶來快樂的時候,不是他們擁有之時,而是期盼之時。生命應該像是驛站,不斷地追求才有歡樂,要不然會很無趣的。
一勞永逸也許存在,但帶不來真正的歡樂。在宇宙中我們多渺小,就算我是白龍,也依然渺小,這樣想想,很多事情都能看開,但我們都可以再自己的世界裡優雅,在自己的世界裡偉大。
“你在想什麼?”倉木問我。
“我在想……你怎麼那麼傻?”
“就因為我把戒指放在咖啡杯裡?”
“不是,是因為你盯著咖啡杯的那個表情真的好傻。”
“傻就傻嘛,反正你又逃不掉。”
我和倉木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買了些水果鮮紅去醫院,準備向鮮之的媽媽道歉,雖然我和倉木真不覺得我們有什麼錯,但我們真沒給鮮之爸媽留下什麼印象。鮮之的爸爸一定以為連路都記不住的倉木是腦殘,鮮之的媽媽一定以為我們是刺激她女兒壞孩子(沒辦法,靈獸幾乎長到十六歲就不會變樣,所以我們看起來就像高中生)。
來到醫院,第一眼看到的是爸爸。
“你丫頭昨天跑哪裡去了,我打你手機你也不接。”雖說是責怪,但他還是很溫和。
“我和倉木在一起。”我一邊說一邊摸衣兜裡的手機。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爸爸說道,然後看著摸手機的我,搖搖頭,從他的褲兜裡掏出了我的手機,遞給我,“你昨天把這個落在醫院的長椅上了。”
“哦。”
這時候,鮮之的媽媽過來了,她臉上堆著令我意外的笑容。
“阿姨……好……”這笑容真讓我不知所措。
倉木倒是笑盈盈地拿著水果和鮮花進去了。
“爸爸,昨天和你堂弟聊得怎麼樣?”
“還能怎樣,我和以前的親人敘舊,差不多等於一個對人類未知世界的大曝光啊……”爸爸說道,然後壓低聲音,“而且我堂弟還是高偵破的,我還什麼都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