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mm厚的裝甲,但海軍從法國洛里昂造船廠接受“九州”號還不到三個月,根本還沒有完成艦船與人員的整合訓練,許多艦船的效能都還要時間熟悉,而且經過長途航行,艦船的一些部分出現了不可避免的磨損和故障,急待入港檢修,此時根本不是進行一場海戰的最佳狀態。反觀清國艦隊,雖然一對一,號稱“亞洲第一鉅艦”的鎮遠級鐵甲艦已經遠不是“九州”號的對手。現在真正地亞洲第一鉅艦已經是“九州”號。但對面的清國艦隊有四艘定遠級這樣地鐵甲艦,人員和艦船之間的訓練已經有四、五年之久。幾近純熟,以一對四。“九州”號毫無勝算。況且這裡臨近清國花費重金修建地鎮海海軍基地,清國軍艦隨時可以逃往那裡獲得修補,而這裡距離最近日本軍港霸下還有600多海里,一旦在戰鬥中負傷,喪失了動力,臨時艦隊的軍艦將很難躲過清國軍艦的追截討回軍港。
不過此時他竟微微笑了笑,以上推論完全是在正常情況下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清國的事情什麼時候能以正常而論,他根本不相信一向自詡為“煌煌上國,禮儀之邦”的清國會主動對日本艦隊宣戰:“各主炮戰鬥部立即停止訓練。蓋上炮衣,士兵可以隨意活動,休息一個小時……向清國艦隊打出問候旗號……”九州號上的日本士兵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將階艦尾兩門275毫米M1884QFC後膛炮和兩舷各一門340毫米M1884QFC後膛炮遮蓋起來,而艦上配備的多達18門140mm副炮也紛紛收入炮廓,關上炮門,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狀態。
“司令官閣下,您這樣是否過於膽小了,這完全有悖於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精神,國內民眾省吃儉用買下九州號這樣地鉅艦。就是為了擊沉定遠和鎮遠,而不是在它們面前夾起尾巴……”日本海軍大佐,臨時艦隊巡洋艦分隊高雄無防護巡洋艦艦長小慄元八郎臉色漲紅地道,一步步靠著軍功升上來的他,對於伊東佑亨、坪井航三、等留洋回來的海軍軍官處處壓他們一頭早已不滿,此時更是看不慣他們的作為。
伊東佑亨斜眼掃了掃在他面前繃直身體的小慄元八郎:“你這個蠢貨,民眾需要的是一場大勝,一場可以為帝國贏得生存空間和大量賠款的大勝。而不是這些虛假的面子。對面的清國就是沉浸在他們自己編制的謊言中,以為自己依舊是不可一世、萬國來朝地煌煌大國,才會被西方諸國遠遠拋下,給了大日本一個奮而崛起的機會。對於清國來說,日本太小。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比他們先醒來。全國民眾上下一心,而這幾年。清國已經有漸漸醒來的趨勢,一旦海軍的行動刺激到他們,使他們再次購進鉅艦,大日本帝國將陷入一場無止境的軍備競賽之中去,那時我們脆弱的經濟將被拖垮,所有的民眾都將面臨破產地境地,而大日本帝國數十年臥薪嚐膽的努力將付諸東流,而日本也將永遠淪為一個二流國家,這是我絕對不能允許的。”
“哈伊……”一向在日本海軍中以翩翩風度著稱的伊東佑亨此時竟然是一臉的疾言厲色,震得周圍地日本將佐紛紛彎腰低頭。
看到對面日本艦隊打出“前路風平浪靜,祝航行一帆風順”地友好旗號,關緒清也讓鄧世昌回了個祝好運的旗號。
對於自己親自主持地“荊軻行動”,因為其不可宣諸於眾的原因,只有少數負責情報力量的人才知道,就是康有為、鄧世昌、嚴復這樣完全被看作是帝黨的心腹也蒙然不知。關緒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法國海軍曾經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一流海軍,即便是經歷過特拉法加大海戰這樣的慘敗,也沒有令他們一蹶不振,世界上第一艘鐵甲艦就出自法國人的手筆。但從十九世紀後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法國海軍乏善可陳,幾乎處於被遺忘的角落。由於陸上面對德國的巨大壓力,使得普法戰爭後,他們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陸軍上面,海軍因為遭到忽視,造船技術逐漸被英國甩在身後,到後來竟落後於新興崛起的德國和美國。而法國軍艦在幾次戰爭中的糟糕變現,和在法國工程師指導下建立起來的俄國艦隊在對馬海戰幾乎被日本打得全軍覆沒,使得方懷像後世許多艦船發燒友一樣習慣性的輕視那些被稱為“海上棺材”法系軍艦。所以他才會定下用四艘日本夢寐以求的大型戰列艦拖垮日本經濟的策略。因為定遠、鎮遠在黃海海戰中身中數百彈而巍然不倒地印象在他腦海裡太深刻了,歷史上如果不是清朝政府太過昏庸,既不給北洋水師添造一艘新艦。有了速射炮也不給北洋水師換裝,甚至連炮彈都不補足。黃海海戰根本不可能是那樣的結局,畢竟日本沒有一艘軍艦能對定、鎮二艦有辦法。現在地南北洋水師已經比歷史上強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