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2 / 4)

小說:寵文結局之後 作者:青澀春天

麼開口。魯元面上帶笑,與傅辛說些無足輕重的話題,視線偶爾落在閉口不言的阮二孃身上,這心裡面,不由得油然生出許多擔憂之情來——

皇后已然歿了,官家卻按而不發,必是有所籌謀。而待他籌劃妥當,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立談之間,騏驥過隙,半個多月後,果如魯元所料,阮流珠一直以來所最害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時值五月之初,春夏之交,急雨迴風,淡雲障日。流珠在窗楹之下以手支頤,額前落下些許碎髮,一雙清媚的眼兒半睜半閉,彷彿十分睏倦,可卻也不曾完全睡過去——實是那雨勢湍急,敲打在窗沿之上,披瀝作響,著實惱人。

她正這般迷糊著,忽地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擾得她連忙抖擻精神,把著眼兒,望向來人。卻見關小郎面貌溫潤,帶著笑意,遽然跪拜在地,平聲道:“奴是特地來和二孃賀喜的。從此以後,再不能直呼二孃來,諸位宮人都得尊稱一聲阮太儀才是。”

流珠聽不明白,只蹙了蹙黛色柳眉,疑惑道:“甚是太儀?”

關小郎微一挑眉,緩緩解釋道:“按著祖宗定下的規矩,咱大宋宮中,皇后之下便是四妃,四妃其下即是十七嬪。這太儀之位,居於十七嬪之首,乃是正二品的品階。但因著二孃先前曾被官家封做一品命婦,壽國柔惠慈穆夫人,因而從此以後,二孃還是按著正一品來領份例,和四妃是一級的。”

流珠愕然變色,怒火攻心,遽然間睏意全無,猛地拂袖,將小案上的書冊茶具俱都拂到地上,令四下一片狼藉。她冷笑一聲,高聲道:“傅辛人呢?兒要去見他。”

關小郎不動聲色,只低頭道:“官家夜裡便會回來。”

流珠氣得胸間起伏不定,但咬牙道:“兒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寡婦,卻不知官家是如何下的旨?滿朝文武,便沒有一個攔著的?於情理不通,於禮制有違,就沒有哪個世家老臣直言上諫?”

關小郎溫聲道:“官家確實費了好一番心思。”說著,他自袖中掏出一份聖旨,分外恭謹地遞與流珠,低低說道:“阮太儀不若親自過目。”

流珠一把抓過聖旨,眉頭緊蹙,急急將那捲軸展開,隨即目不轉睛,分外焦慮地詳閱起來。愈是往下看,這阮二孃便是愈是噁心,卻原來傅辛為了光明正大地迎娶阮流珠,果真是費了不少心機。

一來,說是皇后經宮中大火之後,傷勢甚重,奄奄一息,命不久矣。阮氏侍病已久,分外盡心,皇后著實動容,又知自己已然藥石無功,便懇求官家納娶妹妹阮氏,好在其過世之後代其陪伴官家左右,協理後宮之事。

二來,聖旨中又說官家因此猶豫不決,偏生在這個時候,那夜夜觀測天象的崔坦上書,說這位壽國柔惠慈穆夫人乃是國之吉星,若是有其入主後宮,必會令得北面軍隊大勝而歸,自此干戈倒載,息兵罷戰。

流珠閱罷之後,狠狠將聖旨一擲,兀自坐在蒲團上,聽著簾外蕭蕭雨聲,直感覺心間滿是涼意。

“阮宜愛”早就死了,他卻隱而不發,為的就是編出這麼一個姐姐將寡妹託付給姐夫的混賬故事,好哄騙世人。而北面戰場,淪陷的城池皆已收復,他早就得了訊息,卻也一直未曾公開,原來打得是這麼一個主意,實可謂煞費苦心!

這兩個理由疊加在一起,誰人還敢反駁?更何況朝中世家,早就盼著官家廢后,廣納世家女兒為後宮妃嬪。流珠身份卑微,又曾嫁過人,因而世家並不擔心流珠成為新的“寵後”,現如今有她起這個頭,再合適不過。

流珠身上發軟,強撐著起身,卻遽然間又跪倒在了蒲團之上。她重重呼吸了幾下,終是再難忍住,用那尚還帶著燒傷的胳膊,狠狠錘了桌案數下,隨而捂著前額,兀自嗚咽起來。

關小郎望在眼中,輕輕將帕子遞到小案邊上,默不作聲,噤然不語。直待她哭聲愈來愈小,面若死灰,眸中一片冷寂,關小郎才緩緩道:“阮太儀,可要傳膳?”

流珠緩緩抬頭,盯了他一會兒,隨即又移開視線,唔了一聲。

她不該這樣傷心的,畢竟,她早就隱隱猜得了。該來的總會來,她需得打起精神來。從此以後,她有無數和傅辛貼身相處的機會,時日久了,他必會倍感鬆懈,她總會害死他的機會的。加菲爾德給她的那一份混著砷鹽的液體,她一定會有機會,將它投入傅辛的口中。

待到夜裡見著傅辛時,流珠的情緒已然平復許多。她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緩緩笑著,柔聲道:“自此以後,可是苦了官家了。只要是在兒的身邊,官家約莫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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