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因為那是我畢生所遇最卑鄙無恥之採花賊,並且那賊至今仍逍遙法外不能歸案,白某引以為生平之憾事。
十年前,我那朋友和他的老夫及兩個哥哥經過一片詭異的山谷,他的老父在暴雨傾盆的夜晚獨自出門去馬車上取東西……”接下來,白三用一種沉痛的語氣講訴了一條淫龍如何無恥地跟蹤,並連續奸、淫了“他朋友”父兄的故事。
“在下在此強調,我朋友並非是我,我朋友的父兄也並非是我的家人。在下徵得我那朋友的同意願意將此事拿來與諸位分享,分享他們的痛苦和尷尬,分享他們的憤怒和無奈,這種情感經歷屬於所有遭受過這種獸行欺凌的家庭,屬於所有受害者,不管是男還是女、是人是獸,是快還是慢,在違背對方意志的情況下以武力的手段單方面滿足自己的獸慾是時間最醜陋而下作的行徑,萬惡淫為首,人人得而誅之!”
群情激奮。
“實際上,不知諸位是否已經發覺,這實際上是採花犯罪近年來的發展趨勢,那就是——越來越多的人改變了傳統的作案習慣,而更多地將罪惡的黑手伸向純良無知對這方面更加無防備和心理準備的少年和青壯年男子——當然,剛剛說的那條淫龍除外,他喜歡中老年男子。
特別是近一階段,京畿附近出現了多起針對官宦人家青年子弟的惡性採花案件,這簡直是對我們反採人士赤、裸裸的挑戰!在此,在下斗膽向各位倡議,將‘如何有效保護男子清白之軀、打擊針對男性的X暴力’作為本屆大會的專題立項研討,附議的請舉手。”
臺下人只覺得菊花一緊,紛紛舉手。
白三欣慰,點頭道:
“朋友們,今天我對你們說,在此時此刻,我們雖然遭受種種困難和挫折,我仍然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是深深紮根於每個善良人的夢想中。
我夢想有一天,中原大地上不再有不安全的閨閣;
我夢想有一天,最黑暗的夜晚也被月光所照亮,那些罪行消弭殆盡;
我夢想有一天,我們的孩子不再遭受爆菊的痛苦和人格的傷害
我今天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
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所有抱著相同夢想的人都將唱著我們那首神聖的會歌!”
臺下不知誰起的頭,人們開始合唱會歌——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 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不要採啊不要採!……”
最後在合唱歌聲的背景音中,白三仍舊用他那過人的內力支援著自己的聲頻,道:“那麼,感謝京城菊花聯合會對本次大會的大力支援,在大會期間,他們將組織科普兩場關於‘愛護菊花的重要性及如痔瘡、菊瘻等各種菊花疾病的防治’專題演講,請大家屆時準時參加。”
然後再這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他如來時一般飄然下臺,坐在康莊身邊的座位上,喝了口茶,又抓了把瓜子。
康莊很無語地淡定喝茶,他也有點明白為什麼這個無厘頭的男人能夠成為很多心智成熟的人的偶像,並曾經無比接近武林盟主之位了。某種程度上他確實比較像是個活的傳說,行蹤不定,愛好叵測,舉止乖張,身上同時具有成人的練達狡猾和少年的異想天開勇往直前,又在關鍵時刻極富於表現力和演講的張力。康莊覺得連他都無法準確定義詳盡描述的人,在世人眼裡也許更加接近於不是人了,故而,白三被神化了。
然,他此刻有點介意的是剛才白三講的那個關於“他朋友的父兄被淫龍糟蹋”的故事,據他以往的經驗,往往“他朋友”=“他本人”,好奇害死貓,康莊決定回去派知識堂查查這十年前的舊事。
45、第 45 章 。。。
“反採大會”預期是開三天的,五松既不能跟著去開會也不能回華山和娃們團聚,內心很寂寞,晚上還好,等康莊回來一起吃個飯,再磨嘰磨嘰要回家的事也就過去了,白天就不行了,他一個人在租住的小院裡待著鬧心,於是就去來大將軍府上看圓蛋或者去阿牛那裡嘮嗑啥的。
阿牛自從虎餅從軍走了整個人就像沒個寄託一樣閒下來,對五松說:“咋回事呢?原來孩子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怎樣,有時候還挺煩的。可是冷不丁就走了又覺得空落落的。”
五松就說:“可不是……哎~要不你跟我去白大少那去玩娃吧?”
阿牛道:“你說那個像小姐一樣的小侯爺?”
五松點頭,“可不就是圓蛋。多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