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哼道:“我可沒養過丫頭蛋子,不知道有啥好玩的。”
五松就很好心地糾正說:“我們蛋蛋是男孩。”
阿牛就說風涼話:“哎呀,是不是說每個小偽娘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啊?”
五松很好奇地說:“……是麼?我也不知道蛋蛋上輩子是啥啊?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蛋蛋了。”
阿牛心裡有點鄙夷這老朋友的智商,不過也很原諒他,如果不這樣就不是五鬆了,反正閒著也沒啥事,於是就跟著去大將軍家玩去了。
現在五松經過兩個月的走訪,已經成為大將軍家的熟客,上上下下的對他都很客氣了,基本上上不用怎麼通報就可以直接去看圓蛋他們。
圓蛋也不那麼怕生了,在他幼小的心靈裡本來就對五松有本能的親近感,現在這個大大經常來陪他玩,給他帶好吃的啥的,就放心地依賴起來。
五松給圓蛋帶了點桂花糕,圓蛋覺得香香的,就臉蛋紅撲撲地一點點吃著,吃完了,五松提議陪他玩布偶,圓蛋雖然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大了,不好意思了,可是心裡還是很喜歡玩的。
於是一大一小就開始把圓蛋的藏品擺出來開始玩,裡面還有幾個是五松最近階段送給他的。
他們可以玩一些事件主題,比如圓蛋愛玩結婚啊、過家家啊,五松就比較喜歡做飯和伺候公子的主題什麼的;有的時候也玩扮裝遊戲,就是圓蛋給他的小姐人偶動手做些簡單的衣服什麼的,他雖然對服飾的觸覺很好,不過動手能力不行,五松就想了個主意,由圓蛋畫出來圖樣,他動手縫製,竟然也讓他們做出了幾套很不錯的少女服飾啥的。
圓蛋愛不釋手,於是就趁機說:“五松大大,你能不能按照這件衣服的樣子做大一點的?”
五松道:“做大一點的幹啥?”
圓蛋有點不好意思還期待地說:“給我穿可以咩?”
五松雖然童心未泯,可是他也覺得圓蛋畢竟是男孩子,總這樣也不是辦法。
於是他認真地跟圓蛋說:“蛋蛋,你是男孩子麼?”
蛋蛋點點頭,“是的。我有小鳥的。”他三兩歲的時候就靠給人秀小鳥確實身份了,因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五松說:“既然有小鳥就要像男孩子一樣啊,男孩子不能穿花衣裳的。”
圓蛋就有點失望地低下頭,然後抬頭不甘心地說:“可是慕白都能穿的。”
五松說:“慕白是小丫頭,沒有小鳥的。”
圓蛋說:“可是她比有小鳥的還淘氣的……”
五松說:“……是麼?……”他就有點不會說了。
阿牛坐在牆邊的桌子旁嗑瓜子,這時候插嘴幫腔道:“慕白小姐是慕白小姐,圓蛋少爺是圓蛋少爺,怎麼能比呢?”
圓蛋還是有點不甘心,阿牛就嘆氣道:“不是我說啊,圓蛋少爺你雖然承襲了小健候的爵位,可是呢,畢竟這裡不是你自己的家,大將軍也不是你的爹,只是岳父,還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養恩大於生恩,你不能再做讓他操心的事情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多少也想道了自己,他家虎餅也是“來路不正”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操碎了心。
圓蛋就有點臉紅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
五松有點心疼地把圓蛋攬到懷裡說:“圓蛋很乖的,他又沒做什麼壞事,想穿點好衣服將軍府也不是穿不起。”他有點護犢子,不給說。
阿牛說:“不是穿得起穿不起的事。而是該穿不該穿的事,你要拎拎清。大將軍宅心仁厚,對少爺小姐們一視同仁,這個有了那個也落不下,可是咱們下面的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圓蛋雖然還是個孩子,可是他那敏感的小內心此刻也被刺痛了,聽明白阿牛的意思,是提醒自己注意身份,自己是什麼身份呢?其實就是寄人籬下,讓人家可憐,好不容易才長大的……
兩大坨眼淚在眼睛裡就轉啊轉的。
五松有點生氣地說:“阿牛,你不要欺負小孩子!”
阿牛也覺得對方畢竟是小健候,都快給欺負哭了,有點訕訕地說:“我說實話而已,世道艱難,柴米油鹽啥的食品類都漲價了,服裝類漲得更離譜,只要稍微好一點的衣服料子就要很多銀子才能買到,首飾啥的奢侈品更是不用想,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說咋整?”
圓蛋就嚶嚀一聲哭了出來,多少眼淚為身世孤零而落。
五松心疼得不得了,也不管孩子已經很大了,不是很適合抱在懷裡了,就一把抱住屁股給抱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