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卯時之前前去點卯!”藍理走後,立即就有一個福建水師的小兵跑過來對於中說道。
“知道了!”雖然知道藍理這老頭是放不下“大清第一水師”的架子,看到自己帶領艦隊來支援抹不下臉來,不過,於中仍然十分生氣。這種情況讓他十分不爽!
“看來,這必然是一場不愉快的合作!”德雷克在於中身後伸出了腦袋。
“可是不愉快也得合作!……媽的!”於中罵道。
“是啊,不愉快也得合作!不過,我的大人,您必須得承認那個老頭有一句話是有些道理的:您的海戰指揮技藝確實仍有待於進一步的提高!”德雷克接著又說道,好像有些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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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島上密探所報,叛賊由於擁有內應,已經拿下了澎湖。此事大不利於我軍。自古攻打臺灣必先下澎湖,雖然澎湖之上的炮臺早已在施軍門平定臺灣之後取消,可是,朝廷在臺灣還設有其他炮臺,叛賊若是將炮臺上的那些紅衣大炮搬到澎湖,縱然有海參葳大船,也絕對難擋其鋒!”次日,藍理點卯,於中列席,首先聽到了總兵魏明的報告。
“陳蟒,你怎麼看?”藍理捏著嘴上的鬍子,又朝另一個總兵問道。這些人都是跟他一個時期的將領,當初跟著施琅一起收復臺灣的。
“難辦!以前船多,還能跟他們對轟一段時間,有了這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強行衝上去!現在雖然海參葳的船大,可這麼一來,目標也明顯了許多。而且船又少,恐所經不住幾炮啊!”陳蟒答道。
“是啊,打澎湖還要看風向,得是南風才好!而且,之後就是鹿耳門,那裡地勢險要,又很少漲潮,以前我們的戰船就已經很難衝上灘去,何況現在的船這麼大!就算咱們借來了廣東水師的戰船,可這些船恐怕也不行!那裡以前也有炮臺,如果那些叛賊把炮也在那裡安上兩門……”吳英摸著有些花白的辮子,黯然的說道。他因為失職被罷了官,不過,終究是以前跟著施琅收復臺灣的大將,立過大功,關係又多,在康熙面前也說得上話,死活求著來贖罪!最後,又有藍理這幫老哥們出頭幫忙,康熙終究還是讓他帶罪立功來了。
“……”胤眩�醋耪獍錮轄�謊圓環ⅰW蛺齏喲�舷呂吹氖焙蛩�丫�煺靜黃鵠戳耍�裉旎故敲嬪�園祝�睦鋦以倮賜媸裁醋遠�胴停坎皇前裝錐�趁矗�
於中也是一言不發!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撐著了,明明知道這裡的幾個老傢伙是想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奪回臺灣,以雪前恥,再非要湊上前去顯擺,豈不是自找苦吃?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想要湊上去的話,沒有理你;你不想摻和了,反倒有人會看到你了。
看到於中在旁邊一副聚精會神聽講,眼珠子卻不知道朝哪裡瞅的模樣,藍理本就鬱悶的心理更加冒火,忍不住喝問道:“于都統,你有什麼話說?”
“我?”先是被藍理的嗓門兒嚇了一跳,看到幾個老將又都把目光瞄向了自己,炯炯的樣子,於中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反問道:“為什麼要打澎湖?”
“廢話。澎湖是臺灣門戶,不先打下那裡,難道你想腹背捱打嗎?”藍理怒道。
“澎湖離岸尚有近百里地,要打我們的後背,至少了也要有水師吧?可現在臺灣有水師能威脅我們嗎?”於中反問道。
“……”藍理愣住!接著,他和吳英、魏明等幾個老將的眸子都發出了亮光!……攻臺灣,必先取澎湖!這已經是他們的固定思維,而且,打臺灣,報仇血恨,一雪前恥的想法已經讓他們想打仗的心情達到了幾乎偏執的程度。結果,這讓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臺灣叛軍雖然也有水師,可那幾條船哪裡能跟當年鄭家的水師相比?而且,當年臺灣大將劉國軒的本事,那叫一個厲害,比施琅還要狠三分,當年要不是施琅拼了老命用自己作誘餌引劉國軒中計,要是不那一次鹿耳門在二十多年沉寂之後突然漲潮,能不能收復臺灣那還是兩說呢。可現在呢?要不是中了詭計,福建水師的船大多被燒燬了,火炮也大多被炸燬,十成的實力被去掉了九成,他們又哪裡會在乎一個小小的澎湖,早就打過去了。
“不錯不錯,臺灣水師根本就不經打,我們還用在乎什麼澎湖?管它什麼鹿耳門?只要這澎湖管不了用,咱們就直接進臺灣了!媽的,就繞過去,直接攻他孃的臺灣府城!(清代,臺灣的中心為臺南,臺北在康熙末年才開始建城,此時居住的應當是凱達格蘭族為主的平埔人。)”吳英大叫道。
“不行!全軍攻打臺灣府不行!”藍理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