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給您提了什麼條件啊?”高士奇又笑問道。
“呵呵,說起這事,朕今天還記憶猶新啊!……當日,朕問他願不願意出任理藩院尚書,結果,費迪南說,他當理藩院尚書可以,可朕必須建一隻可以威震天下的水師,那樣,他說話的底氣才足。朕聽了之後說他胡說八道,狂言妄語,大清威震天下,他怎麼會底氣不足?可他又說,大清沿海兩三萬裡,若無一隻強勁水師,則歐洲一彈丸小國的戰船亦可使我舉國不安,即便可守,也難以反攻,此等窩囊氣,他不敢受。朕說天下無有他國敢冒犯我大清,結果,費迪南又說,萬事無絕對,朕在位時無國敢犯大清,可朕百年之後,若我大清得一無能之君,國力衰敗下去又會如何?他若掌理藩院,必為大清廣交天下各邦,使萬國來朝,若那時有一二國家覺得大清好欺,乘船來攻,擾我大清不安,壞我國家基業,豈不是讓他理藩院多年辛勞毀之一旦?說不定還會有人怪他引狼入室,乃至稱他為‘千古罪臣’,所以,此等費力不討好之事,他絕計不做。朕說他杞人憂天,他又說居安思危。……朕說我大清水師已經是足夠強大,福建水師當年橫掃臺海就是證明。可他又說,那不過是小河裡的泥鰍充鯊魚,打嬴兩隻小蝦米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皇……皇上,那費迪南真個是這麼說的?”高士奇幾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康熙,實在是難以相信。費老頭給他們的印象一向是比較沉穩的,雖說有時做事有些激進,可是,那都是有著很大把握之後才會去做。可聽康熙的描述,那一次他的話可是夠“衝”的。都差不多等於是指著康熙的鼻子說“大清還差的遠”了!
“沒錯,雖說他當時說的比較委婉,可是,意思就是這樣。”康熙微笑道。
“那皇上您就任由費迪南如此‘胡說’?”佟國維睜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沒有。朕當時十分生氣,說他妄語狂言,簡直就是不把朕、不把大清放在眼裡;可他卻夷然不懼,還說,事實就是如此,大清水師出海難及百里,不及西洋夷人百分之一,若是暴發大戰,必然只有捱打的份兒。朕說他該死,他又說朕當年不殺郭琇,也必不會殺他……最後,繞來繞去,朕無奈,只能告訴他水師耗費巨大,難以速成;結果你們猜他怎麼說?他說,若他為工部尚書,十五年內,不費國庫半分銀錢,必可為大清添一海上雄師……。”
“工部尚書?這費迪南得隴望蜀,簡直就是狂妄!只是,皇上……他真是如此說的?”佟國維先叫了一聲,又實在是覺得不對,忍不住朝康熙問道。
“怎麼,朕還會騙你們不成?”康熙瞪了佟國維一眼。
“那皇上您是怎麼答覆他的?”高士奇緊接著問道,這可是大新聞,以前連點兒風可聽都沒聽說過呀!
“答覆?朕當天就把他轟回奉天當府尹去了!”康熙笑道。
……
“皇上,奴才覺得有些奇怪,這馬德、費迪南,還有於中三人都對海事如此上心,是否因為他們是一起的呢?”又談了一會兒,佟國維提出了一點兒“質疑”。不過,還沒等康熙說話,高士奇就接上了他的話頭,對他說道:“佟相此問甚是有理,高某也以為,正是因為費迪南三人乃是一起由西方歸來,所以,才會都對海事如此上心!”
“高相,你這是什麼意思?”佟國維不悅的問道。
“呵呵,佟相,難道您忘了,高某以前可是去過歐羅巴的!”高士奇朝佟國維微微一笑,又說道:“說真的,不去歐羅巴,還真難以理解這費迪南三人為何對海事如此上心呢!”
“高相何不說明白一些?”“悶葫蘆”張廷玉開口問道。
“呵呵……”高士奇笑笑,對康熙拱了拱手,說道:“皇上想必早已明白微臣剛才話中之意,其實,臣的意思可以英吉利、荷蘭、葡萄牙諸國為例!”
“朕明白!這幾個歐羅巴的彈丸小國,竟可與其地諸大國相抗衡,先後稱強,正是因為他們的船堅炮利,在海上厲害!”康熙說道。
“皇上英明!”高士奇捧了捧康熙,又看看了佟國維,不再說話,只是微微昂起了頭,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結果,惹得佟國維在心中連連大罵“高屁精”!
“皇上,且不說費迪南幾人都說過什麼,不過,海防是我大清軟肋之所在,蔡寅諸叛逆僅憑數十海船便可橫行疆海便是鐵證!所以,臣以為,此次平定臺灣之後,無論如何,都應再建幾隻水師!”張廷玉說道。
“不錯。只是如此一來,按那次馬德所上奏摺,海參葳、遼東、膠東、江蘇、浙江、福建、廣東都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