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各地需求不同,與蘇父再三商討後,她新添了些大小、花色不同的迷彩頭巾。第一批樣品已經做出來,隨著胡家下人推銷往各處會館,目前已經有不少商賈表示有興趣。
本來她已經夠忙了,再加上這些事,整個人直接忙成了陀螺。等她好不容易有空時,才發現景哥哥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主動找她。
“景哥哥最近是不是特別忙?”
如往常般端著補湯走到隔壁院落,拿起勺子剛想舀起來吹,床上玄衣少年突然伸過接過藥碗,“你忙,喝藥這等事我自己來就是。”
“哦。”阿瑤呆了下,還是乖乖放下勺子,然後起身朝後拿起只瓷杯,“那你先喝,我給你倒杯蜜水,去去苦味。”
“我自己倒就是。”
這句話出來,阿瑤終於察覺到不對。倒不是她有多敏銳,而是倒蜜水這事另有淵源。
她也是被伺候的主,即便有心,好多照顧人的細節也壓根不懂。虎牢峽他受箭雨衝擊導致受傷後,樓船上人手不足,她擔負起了照顧他的重任。那會他除了趁機摸她手等諸多小動作外,還提出了諸多要求。
比如藥要吹得不涼不熱喂著喝,不然會吐;再比如喝完藥後要倒杯蜜水,衝去嘴裡苦味。
種種要求之細,饒是她耐心好,有時候脾氣上來也想撂挑子不幹。這蜜水便是如此,當時船上沒蜂蜜,想買必須得停船多留一天。她出來時日久了想快些趕回去,而他卻堅持停船靠岸買蜜。她起了擰勁,直接跟他吵起來。
當然只有她一個人在吵,他一句話都沒說,披上件衣裳、運氣輕功直接帶她下了樓船。然後那一晚他們沒買蜂蜜,他帶她去看那座城池裡最美的花,賞花完後又去吃各種小吃。結果她玩夠吃飽喝足,而他卻因運起輕功咳嗽了一晚。
當時他們多親密,怎麼如今他對她這麼冷。
往事歷歷在目,阿瑤終於回過味來。看著專注於藥碗,半個眼角都不給她的景哥哥。累了一天回來的她只覺得無限委屈,拼命想忍住,可熱意還是不受控制地湧上眼角。
“景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嗚嗚。”
捂住嘴,她扭頭往外跑。還沒等跑到門口,一陣風颳過耳畔,原本躺在病床上喝藥的人出現在她眼前。
☆、第128章
他好像傷了那丫頭的心。
看到阿瑤扭頭瞬間杏眼中閃過的晶瑩,這種念頭瞬間在陸景淵腦海中升騰,轉瞬間變得無比清晰。
他到底在做什麼?明明是控制不住自己越發強烈的佔有慾,明明是自己出了問題,為何到頭來卻要她承擔後果?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身體已經先於意識騰空,摸著房梁越過,落地擋在她跟前。玄衣下的手伸出來,牢牢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沒有。”
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嚇一跳,堪堪反應過來後,阿瑤便聽到帶有濃濃懊惱的兩個字。心下有些異樣,可她單執行緒的腦袋瓜全都被他方才的冷漠所佔據。
景哥哥在躲著她,明明是他先接近她,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氣做出回應……越想越委屈,淚珠子在眼眶轉了幾圈,終於兜不住溢位來。
“莫……哭啊。”
他真把她惹哭了,笨拙地將帕子湊到她臉上,從未哄過女人的陸景淵有些束手無策,只能一遍遍重複著同樣的話。
罕見地溫柔語調讓阿瑤覺得越發委屈,情緒越發外露,淚水如決堤般洶湧而出。
必須得說點什麼。手忙腳亂地應對著面前噴壺,陸景淵完全被她淚水擾亂的大腦終於衝破那層彆扭,開口解釋道:“不是有意躲著你。”
“騙人!”含混不清地說著,阿瑤哭得越發厲害。
“真不是有意,我只是怕離你太近……”
後面的“傷著你”還沒說出來,院外突然響起青霜的呼喚聲,這聲音對如今傷心欲絕的阿瑤來說不啻於天籟。
哭了這麼久她的眼淚基本已經幹了,扭頭就著方才端進來的水盆洗把臉,擦淨後她胡亂理下頭髮,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因哭泣而乾澀的臉稍稍舒適些後,她強撐起心底那絲驕傲。
“時辰不早,民女先行告退。”
躲著她?她還沒功夫搭理他!
中饋、鋪子、綢市、讀書,她每天都要忙死了!省下這功夫她做點什麼不行。
靈臺稍稍恢復清明,再往外走時,阿瑤腳步不疾不徐,完全體現出胡家自幼的良好教養。
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以及方才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