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4)

阿瑤好夢正酣時,鑑湖碼頭邊突然出現一隻玄衣“水鬼”。

趕走沈家意圖縱火的下人後,閒來無事又不想回胡家客院的陸景淵開始肆無忌憚地晃悠,邊晃他邊猜測著那丫頭突然對他冷若冰霜的緣由。究竟是被他傷著了?還是被他嚇著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猜測開始在他心裡打架,彼此交替著佔據上風,弄得他一會心煩意亂,一會幾欲癲狂。

那丫頭不理他,必須得想點法子哄哄她。

這個念頭剛在心裡升騰,他已經想出主意。夜色中玄衣翻飛,直直地朝青城官衙方向趕去。

青城縣令最近日子過得很是不安穩。江南本是大夏膏腴之地,而青城綢市更是僅次於淮南鹽市的繁華,作為一縣父母官,他不說被人供著,城內商賈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加之胡沈兩家相爭多年,誰都奈何不了誰,他這掌權的縣令更成為超然存在,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可小侯爺來了後,短短一個月內卻是天翻地覆。胡沈兩家幾十年的平衡被打破,背靠大樹好乘涼,胡老爺更成了他頭頂上的半片天。好在他也不是喜好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揮霍的貪官汙吏,胡老爺亦是知禮之人,兩人倒也算相安無事。

這邊說服自己後,他很快將心態調整過來。可剛適應還沒幾個時辰,前方傳來訊息,小侯爺歸程船隊在虎牢峽遇襲,其本人更是下落不明。這位侯爺可不是那等空有爵位的花架子,光看他那位生母,也能大體估量出其地位之崇高。這位雖只是侯爵,但份量一點都不比京城裡那幾位國公爺輕。他出了事,本州官員可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胡沈兩家終於爭出個上下,鷸蚌不再相爭,他這漁翁頂多損失點黃白之物。可小侯爺下落不迷,他可能要丟的直接是頭頂烏紗帽。想到此點,他心裡那個著急,每日早晚三炷香的供奉,那架勢比祭拜祖先時還要虔誠。

大概是他的誠意感動上蒼,終於小侯爺平安歸來。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前方傳來訊息,他頭頂上的那片天,吳同知造反,這次失蹤之事完全是他造成。

造反?不會牽扯上他吧……想到逢年過節送上去那些孝敬,縣令頭頂上的白髮如春天的野草般——蹭蹭蹭往外冒,而且還長得飛快。

當陸景淵踏月而來時,寢食難安的縣令正點燈熬油,坐在西洋鏡前,拿著只銅鑷子挑揀著這幾日新生的白髮。

不是縣令愛好太奇葩,都是科舉過來的,吟詩作賦他也會,可他現在急得只想把頭髮。拔著拔著,鏡子裡突然出現道身影。

愣了兩秒,他驚恐出聲:“鬼啊。”

那身影離他越來越近,俊美無鑄的面龐清晰地倒映在鏡中,好像有些面熟。再愣了愣,終於他反應過來。

“候、侯爺,下臣絕對沒有謀反。”

“謀反?”

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討好那丫頭,陸景淵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清冷。冰冷的語調聽在縣令耳朵裡,那就是興師問罪,頓時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縣令表現得如此明顯,陸景淵再傻也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何況他本身就聰慧異常,須臾間便已經將他心思猜透。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這會自然是不屑於用此事脅迫人,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後,他直接道明來意。

“近來因虎牢峽之事,州內很是不平,宵禁尤其要看牢些,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能亂了陣腳。”

侯爺相信他是清白的,頭頂上腦袋可算是保住了。將心揣回肚子裡,驚魂餘悸的縣令完全無暇思索其它。聽到小侯爺囑咐,忙指天發誓定會恪盡職守。

等到那滿身氣質比三九朔風還要冷冽的男人離去後,他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侯爺特意囑咐宵禁之事,究竟是何意?

還沒等再三琢磨,東邊天幕傳來火光,同時前院響起嘈雜聲。披上衣裳出門,正好見師爺來報,城中某處倉庫走水。

“那趕緊派人去救……”最後一個“火”字還沒說出口,想起小侯爺方才囑咐,他硬生生打住,而是詢問道,“何處走水?”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沈墨慈藏在暗處的產業,別人有可能不清楚,但身為本縣父母官,地頭蛇般的存在,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即師爺湊過頭來,附在縣令耳邊說道:“是城中一家堆積布料的庫房,沈家暗中的資產。”

“沈家?”

縣令皺眉,沈金山以前給過他不少孝敬,可如今……

想到小侯爺周身冷冽的氣質,縣令暗暗摸下頭上並沒有帶著的烏紗帽。

“吳賊謀逆,最近州內時局不穩,宵禁必須得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