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價換來這樣的不死之身,冷塵,你還真是下血本。”我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對這樣不擇手段的你,我還能怎麼說呢?”
顧冷塵傲慢的昂起頭看著我,他手中還在滴血的劍舉起來指向舞臺。
“蕭恆,我必須得到你。你天生的異能,是我唯一的希望。”
“你並非把吸血邪術傳授給這些魔物的人,因為你從來不屑於鑽研這些邪術。你的背後還有其他人慫恿吧。我不相信只憑幾個魔物小鬼的鬼話,就能讓你鬼迷心竅。”我說。
“你不會知道那個人是誰。”顧冷塵依舊昂著頭。他一步步走向舞臺,而渾身是傷的洛鴻凌,則握緊魔戟準備再戰。
我伸出手臂攔下洛鴻凌。
“那你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枉顧道義,助紂為虐,一心尋找虛無縹緲的極致,這看似高尚實則卑鄙無恥的理念。”我說。
“無論你怎麼說,都無法撼動我的信念。洛鴻凌不是我的對手,他會累,會死,而我不會。”顧冷塵的步伐,猶如死神的腳步,步步逼近。
“殺了洛鴻凌,你就完全無法反擊我了,月舟,你天生無法習武。你連我一招都無法抵抗。”
他的腳步放在了臺階上,我們的距離不到數米。
“你不會得逞的。”洛鴻凌說,“你無法戰勝我!!!”
“是啊,你無法戰勝我。”顧冷塵歪著頭,露出了笑容。
顧冷塵從來不笑,沒想到他笑起來,
簡直陰森可怖!
“你無法戰勝我!”我接著他的話語說。
巨大的紫白光束突然噴到顧冷塵的身上!
那光束熔斷了地板,奪目得無法直視!
在刺目的光之洪流中,顧冷塵被灼燒著!成了一個細細的黑影!
當光束結束,師尊巨大的狐狸相貌矗立在我們的身側。
顧冷塵卻消失了——只留下地板上的大坑,和四周燒焦的景物。
“靈狐尊!為何你能進入到這結界中?!”洛鴻凌驚呼。
“師尊免疫一切法術,對於他來說,我的結界也是法術,因此被免疫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師尊的電話,現在還處在通話中的狀態。
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叫來師尊,並迷惑顧冷塵,讓他放鬆警惕的套路。我當然知道他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法力一定遠超於我之上,並且絕對能夠剋制洛鴻凌。
“開荒失敗了,我就過來了。幫會里的新手都是一群蠢貨。”師尊說,“顧冷塵並未死。”
“起碼冰山一角顯露了。洛鴻凌,你真是會挑選地點。”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以為這裡的幾個魔物可以牽扯出血魔欲孽,倒是沒想到牽扯出了一條大魚。”洛鴻凌勾了勾嘴角。
但是,突然他閉上了眼睛,讓人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洛鴻凌!!!”
“師尊!洛鴻凌昏迷了!是失血過多嗎?!”我拽著幾乎倒在地毯上的洛鴻凌說。
“嗷。”師尊神秘莫測的說了個狐狸語言,讓人聽不懂,不過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洛鴻凌是身經百戰的魔修之主,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狗帶和昏迷。現在他表現得如此虛弱,應該是有所目的的。
我還是不要拆穿他好了。畢竟他是傷員,看起來很可憐。
我早已解除了周圍的結界,於是只好將洛鴻凌拖到了輪椅上,推著他離開。
師尊則變回了人形,光腚的。
不過現在這個劇場內外應該已經沒有人了。
就算沒穿衣服也應該沒人看得到。
在我們兩人的合力下,抬著輪椅裡的洛鴻凌出了這個血腥的劇院,整個廣場經過了方才的惡戰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的廣場中間的球型雕塑變成了一個異形骷髏頭,不斷從空洞的眼窩裡流出血淚。
這也是邪惡陣法褪去後,這廣場的真面目吧,整個廣場可以說也是吸收精氣的一部分。
有可能廣場的建造者們也參與到了那邪惡陣法的計劃之中,畢竟這些魔童據說可以透過邪陣來幫人實現願望,那麼籠絡一些圖謀不軌的權貴也不是難事。
找到洛鴻凌的寶馬車後,我坐到了駕駛位上。
我也是有駕照,並且有一輛已購車在4s店存著的小土豪。但是,當我發動了車子後,我突然想起,我幹嘛不用傳送法術呢?
算了還是把車一起開回家吧,畢竟車太重,不容易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