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說的也蠻有道理的。
抓狂的撓了撓頭髮,天啊,她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兒的男人?
雲長歌這種人如果擱現代,一定屬於那種女票一大早去醫院排隊掛號而他老人家自己在被窩裡躺著睡大覺的那種男票。
沉默了片刻,步天音垂頭喪氣的道:“雲大神,您打算何時終止對小女子的殘害?”
雲長歌見她這副模樣好笑道:“成親之後。”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步天音翻了個白眼。
這種事情是能著急的麼?
他們目前的狀態就連在眾人面前公開都是沒有辦法的,她四叔最近轉型了對她各種支援,可也不能保證他不會翻臉啊。再說她爹也極有可能氣出心臟病。還有東皇,太子,甚至所有不想讓他們在一起的人都會蠢蠢欲動。
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在這樣一個不純潔的世界裡,想談一場純粹的戀愛真是難上加難。
好在,她戀愛的對方是雲長歌,迫不得已她hold不住的時候,還可以仰仗他。
步天音臉上就寫著“不可能”三個字,至少是近期不可能。
雲長歌臉上的笑意淡去,從容道:“或者直接洞房也可以。”
“也不可以,如果我一不小心懷孕了呢?”步天音回答的漫不經心,也根本沒有走心,只以為雲長歌在跟她開玩笑。
誰知道雲長歌竟然認真說道:“生下來,我養得起。”
步天音張大的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雞蛋,說這話的時候,雲長歌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靠了過來,悄無聲息的。
腰肢被他握住,雲長歌在她耳邊笑道:“不是你說的麼,要給我生個孩子。”
“可我也沒有說是現在。”步天音以雲長歌居高臨下的姿勢回抱住他,頭埋在他懷裡,低低說道:“你也知道花清越是橫在我心裡的一根刺,這根刺拔也疼,不拔也疼。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拔掉的話只是疼一時,不拔的話就要疼一輩子。我們之間的恩怨不了,我沒有辦法全心全意跟你在一起。雲長歌,你謀朝篡位吧!這樣我既可以報仇,又可以幫助你成就大業!”
雲長歌輕輕推開她,即使她說的這番話十足十的大逆不道,他眼中都並未露出任何訝異的神色。他半晌沒有說話,步天音有些納悶兒了,不對勁啊,這貨之前不是在她面前言語絲毫不忌憚,分分鐘表現出一顆要謀朝篡位的熱切之心嗎?
他的心或許不野,反而還如雲朵一般溫柔,但是謀朝篡位的意思總是有的。
不然一個鄰國質子,何以對金碧的局勢這麼瞭解?聽雲楚說,他對金碧的人口也是相當的瞭解。要說這些都不足以成為他有心篡位的證據,那她步天音這麼多年的電視劇和小說算是白看了。
“他不死,你就沒有辦法全心全意與我一起?”雲長歌面無表情的問她,語氣淡淡,聽不出怒意。
步天音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承包了全金碧的醋罈子吧?
“他死不死都要輸在我手裡。”步天音輕柔的語氣變得凌厲。“我前世是人是狗分不清,為他付出那麼多,如今,我一定要讓他把欠我的全部還回來。你別這麼看我,雲長歌,別告訴我你沒有一顆謀朝篡位的心,這樣我會鄙視你的。”
後面一句,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柔和的語氣,像房間四角的夜明珠,溫澤四方。
雲長歌沒有回答她,握住她手的手稍稍加大了力度,眸間似有繁花盛開,妖冶無比。唇邊,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如你所說,質子做到雲長歌這樣,如何能沒有野心?只是雲長歌的野心在途中遇到了一場意外,有個人意外的闖了進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瞧,一般小說裡男主愛上女主之後都會頗為感慨的對女主說這樣的話,步天音聽了想笑,強忍著沒笑出來,癖笑著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再為你鋪一局大棋吧!”
雲長歌輕笑出聲,長衣墨髮,清明如月,像是海里走出來的美麗妖精。
步天音對他這副迷死人的面孔越看越喜歡,口中卻不肯誇讚,只是貶道:“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妖。湊近點,讓本小姐聞聞這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香味兒。”
“女兒家家的,說話注意。”雲長歌如是說著,卻是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攬入懷中,低笑道:“大小姐這樣聞著可方便?”
步天音一窘,心裡很開心,卻嘴硬道:“不方便,撞到鼻子了。”
雲長歌鬆開她,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步天音腦中靈光一閃而過,突然說道:“我給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