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們一味隱瞞她的孃親,只能說明,她是個不平凡的女人。
天色暗了下來,天邊翻卷著無邊無際的烏雲。花小七在回皇宮的路上,外面守衛森嚴,數十支火把熊熊的燃燒著,將這一片土地照得亮如白晝。她百無聊賴的坐在轎子中,身邊放著兩大捧鮮花,她隨手抽出一朵,一面數著花瓣一面嘴裡念道:“淳于邪,步天風,淳于邪,步天風,淳于邪……”
轎子外隨侍的丫鬟憐碧聽見了聲音,掩唇笑道:“公主花容月貌,乖巧伶俐,怎麼就被兩個愣頭小子弄得不知所措?雖然淳于世家和步世家的少爺都是美男子,但奴婢覺得,公主的目光還是應該放遠一些。”
花小七放下手中花枝,素手撩開轎簾,喜道:“這麼說,你又看到了哪裡有傾城美男?”
憐碧道:“要說傾城美男子,有誰能比得上銀月那位雲公子?”
花小七聞言面露愁思,嘆息:“雲長歌的確不愧是‘天人少年,國士無雙’,雖為質子身份,卻獨得父皇賞識。可惜了,我四皇姐看他看得實在是緊,上次她身邊的丫頭多看了他幾眼,回去就被她挖了眼睛。唉,其實那位年輕的丞相長得也是年輕有為,丰神俊朗,雖然比不上雲長歌,但至少他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憐碧急忙勸道:“公主難道忘啦?上次在宮門口你用麻袋套在人家腦袋上,還找人打了他一頓?”
花小七嘆了一口氣,美目流轉,“我那不是認錯人了嘛……”
憐碧冷汗,道:“公主是不是還想說,不打不相識,幸好你認錯了人,才認識了那位年輕有為的丞相……”
花小七放下轎簾,不以為然道:“能得到本公主的青睞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對了,他叫什麼來著?”
憐碧嘴角抽了抽,報出了一個名字:“陌輕寒。”
花小七幽幽道:“好奇怪的名字呀。”
憐碧:“……”
“快點回宮吧,不然一會兒怕是要下雨,如果被母妃發現我又跑出來,我少不得又要挨訓了!”花小七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焦急,這天底下她就怕一個人,她的母妃湘妃。
轎子起步沒走多遠,一單騎遠遠奔來,憐碧警戒頓起,待看清馬背上的少年後輕輕舒出一口氣,少年徑自撩了轎簾進去,裡面傳來花小七憤怒的聲音:“花容月!誰讓你上我的轎子了?!”
轎子裡,花容月懶洋洋靠在車壁上,笑得像只狐狸:“我要進宮,忘帶我的宮牌了。”
花小七輕嗤一聲,伸手去推他,花容月像個無賴一樣不被撼動半分,美麗的臉上盡是痞痞的笑,哪裡還像個皇子?
花小七咬牙道:“你下去,要是給韋貴妃知道你蹭我的車進宮,指不定怎麼數落我呢!你母妃不喜歡你親近我們,你怎麼就不知道避諱點?”
花容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美目微微含怨,“好妹妹了,就這一次。”
花小七冷哼一聲,不再趕他,示意轎子繼續前行,她埋怨道:“你才比我大幾個月啊……”
“大一天也是大。”花容月微微一笑,溫澤四方。
花小七見到這樣的他忍不住心神一蕩,想起民間流行的那句話:皇室子弟多貌美,容月最甚。
花容月,當朝五皇子,韋貴妃之子,花語嫣一母同胞的弟弟。其名字取自“花容月貌之意”本是形容女子的,形容他卻更合適。
花容月這個人,除了有個風流的親兄花如夜,刁蠻的親姐花語嫣,攻於心計的母妃韋貴妃以外,他這個人自身其實也談不上多討厭。至少在花小七心裡,她那幾個皇兄皇姐裡,這個五皇兄她還是很喜歡的。他除了賤一點,還是很容易相處的。
花容月美眸輕抬,如春水映梨花,“小七,你跟將軍府的燕綰小姐關係如何?”
一聽他詢問的是個官家女子,花小七頓時沒了心思,愛答不理答道:“不怎麼樣,她又不是美男,我為什麼要跟她有關係?”
花容月失笑道:“明日你將她給我約出來。”
“你要約她,為什麼要我幫忙?”
“你幫不幫?”
“不幫!”
“真的不幫?”
“死也不幫!”
“那好,”花容月雙眸危險的眯起,道:“我明日便向父皇稟告,說淳于世家與步世家子弟不和,經常在宮外動手,父皇這幾日身體好轉,已經可以親自處理朝事了。到時候父皇要麼把你關起來,要麼處置那兩個東西,你想再出去尋覓美男,怕是不好辦了。”
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