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瞪著他,咬了咬唇,像個洩了氣的球,半晌後認輸道:“約就約!不過五皇兄要小心了,燕大小姐可是燕國公手下的一員悍將,你若被她揍得只剩下半條命,恐怕也無福消受美人恩了!”
花容月不以為然,唇角翹起,自通道:“燕大將軍遲早也是我的岳丈。”
花小七不再理會他,轎子到了北宮門,守門的將領趙明認得這是七公主的軟轎,憐碧遞上宮牌,他照例檢查轎子,看到花容月也在裡面後神色微微有變,卻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對手下揚聲道:“是七公主沒錯,開城門!”
進了宮牆,花容月便下轎去,囑咐花小七記得替他約燕綰出來,巳時三刻,落花湖,不見不散。
花小七撇著嘴應下,他便往韋貴妃的承恩殿走去。
途中,醞釀了一天的雨水終於爆發,花容月暗罵一聲,身段飄然的落到了承恩殿屋簷下,與此同時,數把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花容月拂開那些衝上來的侍衛,瞪眼道:“看清楚,是我!”
侍衛們慌忙跪下,哀聲道:“是五皇子,小的們瞎了眼!”
花容月不予理會,拂袖直往韋貴妃的寢殿而去。
撞見幾名侍女自寢殿內魚貫而出,見到花容月後斂衽行禮,花容月點頭,徑自進得殿去。
簾外雨聲潺潺,寢殿內香菸嫋嫋,轉過十二扇鎏金屏風,韋貴妃正獨坐檯前梳髮。
自東皇病重以後便很少召人侍寢,今日初六,沈皇后去了東皇處,她閒來無事便卸妝洗漱,正打算就寢。
韋貴妃穿著一襲雲霞色雪緞宮裝,彩色的裙子上繡著色澤豔麗,玉笑珠香的牡丹。輕色抹胸柔如白雲,軟若織錦,輕鬆的勾勒出她精緻玲瓏的身段,淺紫色的披帛被她懶洋洋的垂在地上,與迤邐拖地的長長裙襬綿綿相纏,上面簪著幾朵半開的白色蓮花,姿容立體,彷彿水中見花。
雖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韋貴妃的姿容仍然美麗無方,身材不比十幾歲的少女差半分。
花容月欠身道:“兒臣拜見母妃。”
韋貴妃回眸望了眼花容月,眼中似乎有淡淡的失望之意閃過,她輕啟紅唇問道:“你起來吧。小夜呢?怎麼沒和你一道來見我?”
花容月神色微斂,心中閃過不快。他這母妃就喜歡那個放蕩風流的大兒子,對語嫣是寵,對他也是寵,可他總覺得她看花如夜時的眼神跟看他們這對一母同胞的龍鳳胎時的不一樣。
花容月斂住內心不快,笑道:“二哥有了紅顏知己,自然來母妃這裡就少了。”
韋貴妃奇道:“哦?小夜他看上了哪家的小姐?”
“母妃還是親自去問二哥吧,我要是多說一句,怕二哥撕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