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起來。
終於,到了一處門口站著兩個侍衛的房間,步天音從後方繞出來,乾淨利落的砍暈了兩個人,趴在門縫裡看了一眼,確認裡面沒有侍衛後方推門進去,可就在她推開門的時候,門邊迅速飛出了一道影子!
“shit!”
她暗罵了一句,有些笨拙的避開,那道影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是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只是打出去的掌無法收回,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一隻劍劈開了這凌厲的掌風,兩個人同時送出一口氣,步天音喜道:“南織!”
“夫人,南織之前因為璃姬夫人的事情傷過夫人一次,以後南織再也不會把別人當主子了!”
“夫人,這裡交給我。”南織一口氣說完,不等步天音答覆便與那影子纏鬥了起來,步天音心裡一陣感動,知她那次生氣也委實讓南織長了記性,這才跟著她出來,還敢明目張膽跟她一道跟雲長歌唱反調,她進得門去,回首吩咐道:“不要留活口。”
只要外面那個人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今日是她和南織來了這裡,她安全,南織也安全。
天下任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只能活一個(7)
步天音一路走進去,發現這間屋子空蕩蕩的,什麼擺設也沒有,這裡不像是給人住的地方,倒更像是囚籠。
房間的最深處,陽光僅僅從一方狹小的視窗裡照射進來,整個房間都是陰暗潮溼的,最裡面,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被綁在柱子上。
空氣中,傳來濃烈的血腥味道。有新有舊,鐵鏽一般燻得人作嘔。
步天音忍住胃裡的不舒服,走上前去檢視那個人是誰。孰料她不過走近了一些,那個看起來似乎奄奄一息的“人”卻抬起了頭,對上這雙古井無波的眼眸,步天音心裡頓時一駭,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韋、韋歡?”
此時韋歡一身上下的衣服都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身上橫七豎八的都是一些傷口,旁邊的架子上放著鞭子、軍棍、烙鐵等一系列牢房裡的刑具,步天音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就要上前將他放下來,韋歡出聲制止了她:“不要碰,髒。”
他抬了一下手,卻不知為何沒能抬起來。
空氣中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大量的腥氣讓步天音忍無可忍,跑去一邊吐了好久,等回來的時候韋歡似乎又暈了過去,但她稍微一靠近,他便立時醒來,盯著她的肚子看,幽幽道:“難怪那日你不肯說,原來孩子是他的。”
他口中的“他”,必是雲長歌無疑。
那麼,他這一身觸目驚心的傷,也都是雲長歌製成的?
步天音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想去相信,可是這裡是雲長歌的地盤,這裡所有人都聽他的差遣,如果不是他,誰能把韋歡弄成這樣鬼樣子?
從前的雲長歌在她心裡雖然算不上善良,但也不會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雲長歌基本上都不對小姑娘動手,可是,他卻對韋歡用了私刑。
步天音取出匕首,上前就要解下縛著韋歡的繩索,近身去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驚訝的發現那並不是普通的麻繩,而是一條極細的鐵鏈。
鐵鏈的一端從柱子底部引出,纏繞而上,如兩條極細的小蛇,分別纏住了韋歡的手腕和腳腕,然後,穿了過去。
跟刺穿琵琶骨一樣,但是他被穿的卻是手腕。
難怪剛才他想抬手卻沒能抬起來,這樣的恐怖情形,不動就已經夠痛的,無法想象,要是動一下,得疼成什麼樣子。
地上一小灘暗紅色的痕跡,應該是剛穿的時候流的血。
這種刑法簡直慘無人道。步天音在心裡罵起了雲長歌,從來都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沒有想到他能狠成這樣。
過了好久,步天音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有話要問韋歡,但是此地不宜久留,她沒那麼多的時間去說廢話,也不敢去碰那鐵鏈,她的能力不足以震斷一根鐵鏈,還怕傷到他。
“你被關了多久?”
“不記得了……這裡,黑夜白天都差不多。”
這也就是韋歡了,被人折磨成這樣還能用如此平靜的口氣說話,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知覺。
步天音猶豫了一下,對上他那雙淡然的眸子,輕輕咬了下唇,“好好保護你這條命,我走的時候會帶上你。”
韋歡黯淡卻漂亮的眸子閃了一下。
步天音覺得心裡莫名的揪了一下,故作兇道:“別瞎想,我只是看在你當初沒有揭穿我有了孩子,還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的份上。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