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壞不分的人,你幫過我,我自然也會還你的人情。”
自古最見不得英雄遲暮和美人白頭,當年的意氣風發都化為眉間的蒼老,當年的傾城美人也抵不過似水流年。她見韋歡這樣,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就像她跟沈思安已經沒什麼關係了,她覺得沈思安抱著酒罐子就是喝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動容,因為沒有什麼感情。按說她跟韋歡也沒什麼感情,但是他能夠幫她保守懷孕的這個秘密,她心裡已經是很感激他了。
韋歡這個人雖然彆扭得很,但是總歸是不壞的。
他給她的這種印象,從一開始是這樣,到了如今,沒想到還是這樣的。不管他替他保守秘密是出於什麼目的,是發現了花清越跟他不適合再做朋友,亦或是其它,她都不願再想了。雲長歌和孩子的事情已經夠讓她煩心的了。
沉默了好久,韋歡才淡淡道:“好。”
步天音也懶得跟他計較,估量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時南織從外面閃身進來,看到她的眼神她便知道南織得手了。
不得不說,南織真的是她的得力小助手,從開始到現在都是。
南織見到韋歡也是面色一變,隨即她對步天音道:“小姐,來人巡查了。”
“我知道了。”步天音答道,看了一眼韋歡,沒有說什麼,他也是用那雙淡然如水的眸子回望著她。
她知道他的身上一定很痛。
“我們走。”步天音的聲音乾淨利落的落下,與南織轉身離開,兩人方走出去幾步,韋歡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小心。
步天音沒有回答。
她是從正門出去的,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只能再次翻牆然後從正門回去,這次有了南織的協助,她還算好受一些。回去的路上看到幾個神色驚慌的侍衛正往那個關著韋歡的院子走去,沒想到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回到水榭的時候已是傍晚光景。
暮色四合時的水面最是靜美。步天音被這半邊染了紅霞的天色所吸引,便讓人將飯桌搬到了外面,支開鳶蘿等人,吃飯的時候,一向不會詢問她私事的南織忽然開了口:“小姐,南織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話一向不多,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能不讓你說?”步天音笑了笑,用筷子攙和碗裡的粥,這段時間她笑得時候實在是少。鳶蘿在遠處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只是一向以冷淡自居的南織領主竟然也會這麼好脾氣的跟人講話,她不得不有些對她們這位“夫人”有了興趣。
南織微微低頭,思忖了好久,才問道:“小姐跟公子……”
“我們沒事呀。”
“……”這麼說,肯定就不是沒事了,南織嘆道:“在南織心裡,公子是恩人,小姐是給了南織重新感知到人情冷暖的人。我不太擅長言辭,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小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