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片痴心,可惜她步天音不懂得珍惜。”
張子羽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太子殿下又何必揪著天音不放?”
“本宮看上誰,輪得到你來管麼。”
“自然是輪不到草名的。”
花清越看著他,淡淡道:“今夜,你與步大人,只能留一個活口。這個選擇,本宮給你。”
張子羽道:“殿下此行勢在必得,草民死不足惜。但是在死前,草民有一事想請教殿下。”
“說來聽聽。”
“殿下對天音——從何而來的恨意?”
花清越淡然一笑,道:“這個問題,本宮拒絕回答。”
花清越是個極其謹慎的人,在這個異世裡,除了步天音知道他的底細,他還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
哪怕,是一個即將成為一具屍體的人,他也不會貿然言出。
他再次看了眼外面的雪夜,希望他的這幾份“大禮”,步天音能夠喜歡。
——銀月。
一道影子飛快的潛入了清蓮居,避過了所有持劍劍婢的眼睛。
正是許久未曾出現的雲楚。
雲長歌如今心情變好了,寒毒又被步天音引出,他的身體恢復得比從前不知快了多少倍,雲楚靠近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
雖然不及從前,但好歹是能夠感受得出了。
步天音留在他體內的那縷靈力,被他小心翼翼的留存著。
銀月並未下雪,雲長歌站在窗前,欣長的身影彷彿在那裡站了很久很久,在等待一個人歸來。
雲楚跪地後,雲長歌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雲楚道:“是。只是公子,此事若是讓璃姬夫人知道……”
雲長歌淡淡打斷她:“我意已決。”
雲楚便不再說什麼,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經把步天音那個女人送走了,為何公子還要讓他出去,生生把以前做好的部署全部朝著反方向部署?
雲楚不知道雲長歌與步天音早已和好,更不知道雲長歌心中所想。
雲長歌白衣勝雪,抬頭望月。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也在看著月亮?
雖然他們相隔萬里,但至少,是能夠看著同一個月亮的。
他曾經就說過,他能夠布得下天下大局,也能夠收得了步天音的心。如今,她的人和心都是屬於他的,只屬於他的。那麼,既然兩個人都完全沒有辦法抽身,那麼,他曾經佈下的天下大局,不如就在背後為她鋪就一條復仇退路。
全身而退。他要他們能夠全身而退。
只是,他最後還是要讓璃姬失望了。
“雲楚,去找國師來。”
翌日。
雪過初晴。
步天音揉著發疼的肩膀從房間打著呵欠走出來,韋歡看到以後很生氣,他真的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到現在都不著急。
她是不知道著急是什麼意思嗎。
韋歡在步天音心裡,已經由秘書變成了管家——還屬於很婆媽的那種。
吃早飯的時候未見到南織,步天音吃了一口鹹菜,韋歡道:“先喝粥,嗓子還要不要了。”
步天音無奈。
吃了半飽的時候她問道:“南織怎麼不來吃飯?”
飛羽搖搖頭,放下筷子去房間找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南織的身影。南織昨夜出去她是看到的,她原以為她很晚回來睡過了頭,沒有想到她根本就是沒有回來過。
步天音聽說南織一夜未歸後眉頭輕輕蹙了起來,驀地問道:“昨天是誰最後見到南織的?”
韋歡搖搖頭。
飛羽上前一步,道:“昨天晚上我見到她出去了,但是南織速度太快,我沒能追上……”
步天音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韋歡道:“有沒有一種用煙火打訊號的,每一支的相隔時間都是一樣的,大概有……四,不對,是五支。”
飛羽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說起這個,她也在快速的回想,可是江湖上似乎並沒有這樣打訊號的煙火彈。
韋歡也搖搖頭。
步天音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眸色一凌,道:“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然掠出去很遠,韋歡這個時候必然是追她不上的,只對飛羽道:“還愣著做什麼?追上去!”
步天音隱約記得昨天那訊號彈是從城東發出的,她一路追出去很遠,才在一片茫茫的雪地裡尋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