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我犯癔症的樣子你想是也見過,那時候的事情,我自己都記得模模糊糊的,忘記了,就難免要多問幾遍。”

不知這話哪裡觸到了他的傷心事,暮雨面上才停下的眼淚竟又開始掉了,蕭挽緣本還有心要旁敲側擊地問問這個“馮侍夫”是誰,也只得無奈作罷,聽得他哭道:“大小姐好起來就好了,少爺……少爺熬了這麼幾年的苦日子,總算把從前的小姐盼回來了……”

蕭挽緣苦笑,心道若是你知道我不但不是“從前的小姐”,甚至連“後來的小姐”都不是,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尖叫呢。只是這話卻是隻好在心裡想想,不好對旁人說的,因此只朝他一點頭,轉開話題道:“那麼,送上山去的東西,都是誰在打理的?”

“是大相公親自過目了分給每屋的物事清單,然後交給庫房的管事娘子發下去的。”

蕭挽緣問清楚了這些事,心裡也有了點底,朝庾睦看了一眼,卻見他嘴唇翕動著不知在說什麼,忙湊了上去,這才聽到他喘得急促,喃喃地喊了兩聲“爹爹”。

雖說他已經嫁給蕭江願四年,卻也只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蕭挽緣想想,心裡也有點不忍,隔著被子在他心口輕輕拍了拍。轉頭對暮雨道:“你家少爺只是身子虛,你往後好生伺候著他養身體就是了。”

屏退了暮雨,蕭挽緣也實在是困了,和衣在庾睦邊上躺了,將就歇了一晚,第二天便要按著蕭家的規矩,出去跟蕭柏青和莊瑤一道用早飯。見暮雨過來伺候,便擺了擺手,指指床上道:“你們少爺還沒醒,你就在這裡守著吧。”

仗著前一天庾睦對她的惡補,重要的人倒是差不多都認全了,有些不要緊的,也可以推說在山上待了不少時日,一時記不得。圍桌坐著的也只有他們三人,彼此也不多說話,一時間就只有碗盞湯匙碰撞的聲音。

蕭挽緣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食不言寢不語,她是很習慣默默吃飯的。只是站在後面的幾個人卻像是都提著心,有點戰戰兢兢的樣子。叫人有些倒胃口。

“大娘子,大小姐,不好了……”

一聽屋外跑進來的人大嚷大叫,莊瑤秀眉便是一蹙,手裡的筷子也往桌上一拍,冷聲道:“大清早的,什麼好不好?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那下人見他動怒,才省起這位主夫大人對吉凶這些事很是上心,也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諱,今日是逃不了一頓罵了,只得硬著頭皮上前稟道:“回大相公,是……是少相公,孩子、孩子流下來了。”

第十一章 先見之明

蕭挽緣聽了,心裡便是一緊,裝作不經意地朝莊瑤和蕭柏青面上看看,見蕭柏青一臉遺憾,莊瑤則更多了幾分惱怒,不由有點替庾睦擔心。

果然聽得莊瑤一推碗筷站了起來,朝蕭柏青勉強笑了笑,沉聲道:“妻主安坐,我去那邊瞧瞧……”

這時候給他再添堵,就是給庾睦多添罪名。蕭挽緣知道這個道理,看著他甩袖離開,一句話都不多說,只埋頭用飯。倒是蕭柏青像是有些不忍,站起身“哎”了一聲,追了一聲囑咐:“人沒事也就算了,你也別太苛責那孩子。”

莊瑤頭也沒回,也不知是聽到了沒有,蕭柏青見他看起來怒氣很重,就不再說什麼,朝蕭挽緣搖了搖頭,笑道:“你爹就是這個脾氣,你回去也跟你屋裡的人說說,別太放在心上。”

“是,孩兒知道。”見蕭柏青對庾睦像是還十分不錯,蕭挽緣也不太摸得清她心底的想法,只先應下來,點頭道:“那孩兒也回去看看。”

“嗯,吃過飯去看看吧,到底是你夫郎,說起來都是咱們家明媒正娶的,也不好虧待了,”蕭柏青點頭同意,又道:“你爹總是看他不慣,也是擔心他照顧不好你,將來你當了家,他也做不起這個家……總之,是為你好的……”

“女兒明白的,”蕭挽緣聽她幾句話說得十分真切,對這個“母親”也多了三分親近和好感,躬身道:“一定謹記母親教誨。”

蕭柏青滿意地點頭,差遣了自己屋裡的兩個小廝隨她回去,自己帶著貼身的兩個隨從出了門。蕭挽緣送走她,才急忙往自己院中趕。

剛踏進院子,就遇上迎面出來的幾個小廝,這幾個比昨晚看到的羅衫、錦心看上去還要年長一些,身上衣服卻不如他們好,想來就是院子裡的粗使小廝。

幾人見了她,便忙不迭地行禮,蕭挽緣隨手攔了一下,見走在中間那人手上捧著一隻鑲金邊的紅漆木盒子,邊上兩人手裡還拿了香燭紙錢。先是一驚,繼而想起方才那人來報孩子已經掉了,便將盒中是何物事猜出了三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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