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蕭挽緣一聲輕咳,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庾睦那裡,心道來得還真快,早知道剛剛應該先打聽一下這個廖大夫的情況,免得待會兒不好應對。

誰知庾睦聽到“廖大夫”卻像是也有些不解,微微搖頭,輕聲道:“我們離開的時候,家裡還沒有這個人。”

蕭挽緣舒了口氣,既然這樣,那她的“一無所知”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了。當下心中一定,點頭揚聲答應:“進來吧。”

門外便有一個少年引了一個提著藥箱的中年女子進來,給他們恭恭敬敬地行過了禮,才朝蕭挽緣道:“大小姐,請容我診診脈。”

蕭挽緣無所謂地把手伸了出去。依庾睦的說法,蕭江願這具身體大約每隔幾天就會犯一次病,可是她佔據這具身體起碼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卻並未有過“發病”的事,甚至連徵兆也不曾有過。照她的推測,蕭江願先前的那些症狀,應該是精神上的問題居多,而現在佔據著這身體的是她的靈魂,或許,那些精神方面的疾病也就隨著蕭江願的消失而消失了。

“大小姐,”廖陌對她點點頭,又問過了她近日的飲食起居等,終於下了結論:“廖某不才,診斷不出大小姐體內有何病症,依在下診斷,小姐身體無恙,只是有些虛寒,只要好好調養,不日便可痊癒。”

“如此,便多謝廖大夫了。”

蕭挽緣收回手,見她轉而看向庾睦,倒是比方才她給自己看診還多了一分緊張,看著她把脈,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廖陌回身朝她安撫一笑,這才專心看診,隔了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少相公腹中孩子已有近三月大小,只是……只是胎息微弱,恐怕難保,兼著孩子似有不足之症,依在下看,不如早些將孩子落了,好讓少相公將養身子。”

連著兩個大夫都這樣說,蕭挽緣情知這孩子是真的保不住了,回頭去看庾睦,只見他呆愣愣地靠在床上,一雙眼睛瞪得很大,霧濛濛地一片,絲毫沒有神采,卻讓人一看之下就有些難以剋制,想要再看上一眼。

“庾睦……別這樣,將來、將來……”

蕭挽緣咬牙,後面的話卻始終說不出來,她不能保證將來真正的蕭江願就能回來。事實上,隨著她越來越適應這具身體,她甚至有種預感,蕭江願,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幸而廖陌會察言觀色,見兩人這般狀況,忙又補充道:“少相公勿憂,大小姐與少相公恩愛不移,只要用心調養,不出三年,還會再傳喜訊的。”

“煩勞廖大夫了。”蕭挽緣一拱手,向她道了謝。廖陌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慢慢湊近了庾睦的手臂。

庾睦雖然看不見,但感覺卻極其敏銳,大約是覺得有生人靠近,便不自覺地向後縮了一點。蕭挽緣皺了皺眉,原本看著這個廖大夫是個不錯的大夫,怎麼現在竟對主人家的內眷做出這等無禮的舉動?心裡想著,便要開口攔阻,廖陌卻忽地一抬頭,站了起來。

“大小姐,少相公的衣物中,有曼陀羅和菖蒲的氣味,”廖陌皺眉道:“廖某聽聞大小姐原先有癔症,這兩樣味道,於一般人倒是沒什麼,於大小姐,卻是一劑毒藥。”

蕭挽緣還在思考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一直站在邊上伺候的綠衣少年卻忽然驚叫起來,指著庾睦喋喋道:“你竟然要害小姐,小姐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要害小姐……”

庾睦被他口口聲聲控訴,卻也沒有什麼反應。倒是蕭挽緣頗有些不信,庾睦對蕭江願的一心一意,她是親身感受過的。再說庾睦認定蕭江願會“瘋”是他害的,因此處處忍耐遷就,甚至自願替她試藥。要說他現在還會害蕭江願,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然而那少年卻像是認定了,一口咬定不放,甚至要伸手去床上拉扯庾睦。蕭挽緣一愣,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做什麼?”

“大小姐,他不是好人啊……他、他要害你的……”

蕭挽緣眉間一緊,揮手把他撥到一邊,護住庾睦,斥道:“放肆!就算他要害我,那也該由我來處置,你算什麼東西?就敢在我屋裡對我的人撒野!”

被推開的少年見她忽然大怒,也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不敢再多說話,蕭挽緣回身看了一眼庾睦,見他茫然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想到這一大家子人,似乎沒幾個喜歡他的,連他那個號稱疼愛他的蕭江願,也只是把他當成試藥的人,動輒踢打折磨。可他卻還記得蕭江願從前對他的好,千方百計想要保住她的血脈。偏偏,連這點願望也不能實現。

想到他種種不如意,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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