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了三分憐惜。在床邊坐了下來,低聲道:“你把衣服先換了,我讓人給你找件厚點的來。”
一旁的廖陌沒料到會出這種事,看了蕭挽緣一眼,見她眼觀鼻鼻觀心,端的是鎮定平靜,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叮囑道:“大小姐和少相公寬心歇息,廖某告退了。”
她話音才落,一抬頭卻見莊瑤正站在門口,視線在屋裡一掃而過,朝廖陌點點頭,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少年道:“廖大夫走好,羅衫,還不快掌燈送送廖大夫?”
少年飛快地爬起來,連落了一臉的眼淚也不敢擦,“哎”了一聲,跑出去接了一個小廝手上的燈籠,引著廖陌出去了。
莊瑤嘆了口氣,搖著頭看向蕭挽緣和庾睦:“江願,爹曉得你心地寬厚,當年出了那事,都不肯休夫。可如今你總算是大好了,難不成還要留這麼個禍害在身邊?”
蕭挽緣微微皺眉,看來那個叫羅衫的少年敢對庾睦這麼不敬,也是因為莊瑤對庾睦厭惡的態度明擺著在那兒,上行下效,底下人對庾睦自然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爹,這不可能是他做的,”蕭挽緣有意無意地往庾睦身前擋了一些,解釋道:“他眼睛看不見,在山上也一直待在屋子裡,不可能去尋什麼菖蒲和曼陀羅來薰衣服。”
“這我當然知道,我量他還沒那個膽量來害你。可他是你屋裡人,本該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現在倒叫別人透過他來害了你,豈不是一樁大大的錯處麼?”莊瑤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朝庾睦看了一眼,微惱道:“你看看他,原先就沒一點心眼,害得你被人下毒發病不得不離家。那時還勉強可以說是年紀輕不懂事。可現在再看,他還是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