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尋了本閒書翻閱。一邊用了三分心思去聽外面的聲音。

馮明秀竟然又是帶著孩子來的,規規矩矩地向庾睦請過安,便道:“昨天易兒鬧個不休,要是讓大相公知道了,定要責備我管教不力,真是多虧了少相公庇護,在大小姐面前說情……”

“不必多禮,我也只是希望家中一團和氣,”庾睦的聲音很平和,沉穩地道:“易兒是妻主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孩子……”

蕭挽緣在屏風後,竟覺得庾睦的聲音和緩地能讓她心緒安寧,不由狠狠閉了閉眼。她實在是有些弄不清自己的想法了,對庾睦的好感,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想象,變得一發不可收了。

再睜開眼,卻又聽到馮明秀唯唯諾諾地說道:“大小姐和少相公的寬待,明秀無以為報,這是我做的一些點心,還請少相公不要嫌棄……”

“嗯,那我就代大小姐先收下了,”庾睦不溫不火地應對,扶著桌子站起來,朝上前扶他的錦心道:“錦心,我有些累了,你代我送送馮侍夫和小少爺。”

“少相公,明秀……明秀還有一事相求……”馮明秀一聽到送客令,想也不想便跪了下來,軟聲央求道:“少相公,你也知道,易兒已經滿兩週歲了,可妻主,啊不,是大小姐,大小姐她……一直都不在家中,易兒連滿月時的剃頭都沒有,能不能求您,向大小姐說說,給易兒主持剃頭的禮……”

蕭挽緣略皺了皺眉,坐直了身體。依照蕭易的年齡來推算,馮明秀是在蕭江願犯病之後生下他的,沒過多久,蕭江願就因為病重而住到了山上,想必對這個孩子的確沒有機會去關心。

庾睦似乎也有點猶豫,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你先回去,讓我想一想……”

馮明秀也不敢再勉強,磕了頭就退了出去。庾睦差遣了錦心送他,一邊由暮雨扶著轉到屏風後。蕭挽緣上前接手扶住他,便要暮雨也退下了。感覺到他手心出了一手冷汗,不由疑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妻、妻主覺得,馮侍夫說的事可以答應麼?”

蕭挽緣索性順手拿了邊上的熱帕子給他擦了擦手,隨口問道:“你覺得有問題?”

“我……我不知道……”庾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猛然縮回手去,搖頭道:“我怕其中有不對。”

蕭挽緣心下暗自嘆了口氣,她倒是覺得,庾睦有些杯弓蛇影,大概是當年的疏失讓他有了陰影,所以總是生怕自己再疏忽了什麼。

見他漲紅的臉上有些驚疑不定,心裡也有些疼惜,笑著道:“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憑他們使出什麼招數,有我和你一起擋著呢。”

第十七章 兩面人

莊瑤得知馮明秀求的是這事後,也稍微想了一會兒,點頭答應道:“照情理來說,你的確該給易兒主持這個剃頭的事,這一晚就晚了兩年,是有點虧待了他們父子。”

“那,依父親的意思?”

“就定在小年那天吧,”莊瑤抬頭,餘光朝庾睦坐的位置瞥了一眼,才又道:“這幾日你母親忙著外面的事,我這裡又統管著家裡的收支往來,你們要自己小心。對了……上回衣服上薰香的事,可查明瞭?”

庾睦明顯地一怔,手指已經掰住了椅子的扶手。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卻也能感覺到莊瑤的目光全都投在他身上。心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病得糊里糊塗,被蕭挽緣幾句話一安慰就真的地忘了這事……

屋裡也沒旁人,蕭挽緣見莊瑤面上愈發難看,忙接過話頭,笑著上前圓場道:“爹,他在主屋裡關了那麼些天禁閉,也沒空去查,這事兒我倒是旁敲側擊地問過,你問我不就得了。”

“要是外頭商號的事,我當然是要問你,可這是你房裡的家事,我豈有不問你屋裡人反倒來問你的道理?”

莊瑤不為所動,依舊是冷冷的口氣。蕭挽緣嘆了口氣,心下無奈,直接把話說白了:“爹,送上山去的東西是從爹你這裡對過單子,再由庫房經手發放的。這事要查,就要從庫房著手,庫房裡的下人雖不多,但領月錢的時候就有各房下人來往出入。恐怕不好查。”

莊瑤朝她看了一眼,眼裡似乎有些詫異,良久還是點了點頭:“若是依照你說的暗地裡去查,恐怕更是不容易。”

“是,可是爹別忘了,查以前的事只是一部分,我們還有引蛇出洞的後招呢,”蕭挽緣笑笑,見他還是不甚高興的樣子,索性伸手把庾睦拉了起來,躬身道:“爹,剃髮的事,既然您也覺得要補辦,那我和庾睦這就回去準備了。”

莊瑤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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