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眼看兩人走出去,也沒再說什麼。在椅上坐了老大一會兒,卻始終覺得心裡不舒服,連外頭的動靜也沒注意到。抬頭的時候,蕭柏青已到了面前。

“你今日是怎麼了?”蕭柏青見他手忙腳亂地上來替自己解開披風,不由奇怪,關切道:“可是哪裡不舒服,怎麼心不在焉的?”

莊瑤愈發蹙緊了眉,把方才蕭挽緣和自己說的話又學給妻主聽,一邊道:“我聽著也覺得有理,可不知怎麼,這心裡總是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蕭柏青聽他說完,便哈哈笑起來,戲弄道:“你還真是個勞碌命。女兒懂事了不好麼,難道非要你事事替她打算才叫正常?”

旁觀者清,被她這麼一說,莊瑤才想通方才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蕭江願雖然不是什麼紈絝不羈的世家女,但自小到大,家中事務都有莊瑤管得妥帖。若說在外行商,她還算一把好手,若提及家中雜事,她是一竅不通的。而如今的蕭江願,卻對家中庫房,月錢等事頗有了解,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怎麼了?還真想蒙了?”蕭柏青不解地朝他看了一眼,自己動手換了家常的衣物,疑惑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看他們小兩口這回回來,都是長了心眼的,你就不用太擔心了。”

“呸,江願怎麼樣且不說,庾家那小子有個什麼用?還不是畏畏縮縮的,恨不能成天躲著人?”

蕭柏青搖搖頭,無奈道:“你再不喜歡,他們到底是這麼多年過下來了。就算看在女兒不斷長進的份上,你對他也別太挑。”

莊瑤撇了撇嘴,似乎還是有些不樂意,但對妻主的話也沒有反駁,勉強應了一聲,轉頭說起了給蕭易辦剃髮禮的事。因是男孩,又只是庶出的,蕭柏青聽了,也並不放在心上,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一聲,說是若店裡沒事就回來看看。

剃髮和束髮的禮儀,在男子和女子,是各不相同的。雖然都是出生一週剃髮,但女子年滿十八束髮,就算作是成年,要納捐課稅了。男子則是十五束髮,表示可以嫁為人夫。

蕭易雖然是蕭江願的長子,但父親馮明秀身份低微,連側夫的名分都沒有,只是個比小廝稍強上一些的侍夫。因此莊瑤雖答應了給蕭易補辦剃髮禮,卻並沒有特特地去跟蕭老爺通報,只打算在大房裡擺兩桌酒,自己聚一聚。

蕭挽緣攜著庾睦坐在主位,錦心和暮雨分站在他們身後,笑吟吟地和其餘幾個奴僕小廝說話。馮明秀抱著蕭易上來行禮,先是讓蕭易喊孃親,又朝庾睦跪下了,要孩子喊爹爹。

蕭易對兩人沒有印象,喊孃親的時候倒還乖乖的,輪到要叫庾睦“爹”,卻是不肯了。不管馮明秀怎麼哄都不肯開口,嘴裡嘟噥著說“他不是爹爹”。

馮明秀一扯他的袖子,板起臉低聲喝道:“快叫,不然我丟了你。”

“不要……爹爹不要丟了我,嗚嗚……”蕭易被他嚇到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粉撲撲的臉蛋都憋得通紅,直往他懷裡撲:“他不是爹爹,我要爹爹……”

庾睦坐在上位,照理說,他該像蕭挽緣方才那樣抱一抱孩子。馮明秀也的確把孩子抱到了他跟前,他雖看不見,從哭聲卻也能辨別出孩子的位置。但聽他哭得那樣急切,卻又不知該不該伸手去抱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馮明秀似乎也怕兒子壞了規矩,上前斥道:“不許胡鬧,你再不叫我真的不要你了。”

蕭挽緣略皺了皺眉,她看得出這大概有點類似於古代妻妾制度下的情況。在臺面上,蕭易的確該叫庾睦這個嫡父“爹”,而對於生養他的馮明秀,卻只能稱一聲“侍夫”。

蕭易還在不停地哭,被馮明秀罵了兩句,才抽抽答答地停住,猶豫著低聲喊了一句“爹”。蕭挽緣下意識地側身看了看庾睦,見他僵坐著,便伸手過去,把他交疊放在膝上的手握住了。

庾睦明顯怔了一下,蕭挽緣卻不去理會,只朝馮明秀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對錦心道:“還不把小少爺抱過來?請來的師傅都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錦心是個心眼伶俐的,聽了這話便巧笑著從馮明秀手中抱過蕭易,交給蕭挽緣抱著,一迭聲地吩咐下面人把請來給小少爺剃髮的師傅叫進來。蕭挽緣抱著孩子,見他還在掉眼淚,也不去理會,只拽了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臉,笑著道:“這麼漂亮的小臉,哭花了可怎麼見人?”

她一手抱著孩子,另一手還牽著庾睦的手,蕭易似懂非懂地窩在她懷裡,睜著眼睛到處看。蕭挽緣只笑笑,抱著他在自己膝頭坐好,拉了庾睦的手扶到蕭易身上,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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