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些不愉快,可現下難道首要考慮的不該是做好任意居嘛?
她先頭的興奮勁瞬間褪去,面上的表情也恢復成平日的疏離。
陸正則心裡一激靈,忙放柔聲音說道:“我的意思是,不希望跟你之間摻雜進利益糾葛。你什麼都不用做,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最純潔。”
他從沒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人解釋過什麼,說完後頗不自然地看了謝攸寧一眼。
謝攸寧揉揉耳朵——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不以為然地正告陸正則:“即便我給任意居做個採訪,我們的關係也很純潔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花花都被太陽消滅了嘛,打滾打滾打滾打滾,求不到就不起來,不起來明天就更新不鳥啦┳_┳…
昨天到今天兩千多個點選才三個評啊有木有啊
看到花花激動得內牛滿面有木有啊
偶的F5都要死掉了有木有啊_( ̄0 ̄)_
☆、22第二十一章 知音太盪漾 下
在商場浸淫多年,陸正則早習慣將人情世故當做生意來考慮,讓彼此資源能對等交換。付出合理的價碼,再從對方身上收取相應的回報。
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可他完全不想在跟謝攸寧交往中沾染一絲一毫的雜質。
她那麼幹淨的一個人,值得最乾淨的對待。
陸正則臉上浮起一縷堪稱溫柔的笑意,他微微搖頭,看向謝攸寧,“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副刊主編寧宇知道你當任意居的顧問,雖然是你主動幫我們做宣傳,可難免不讓他猜測背後是否有金錢交易。且寧宇和湯振曜交好,我跟湯振曜不對盤,要是為此斃了稿子,你肯定臉上難看。”
見謝攸寧雙手抱胸,似乎覺得冷,他拿過遙控器將溫度調高、風力調小後,繼續說道:“何況開任意居本不為賺錢,只是我的一點念想。家母祖籍福建,我想讓她在這能吃到家鄉菜。”
“所以,你沒必要為我徇私。現在‘搜食記’專欄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你更得愛惜羽毛、謹慎行事,我不希望你為了要償還我們人情而被潑汙水。”
謝攸寧心頭微震,他竟然想得這麼深遠。
而且字字句句都在為她考慮,寧可損失自己的生意,實在有君子之風。
她放下手臂,舉起茶杯向他示意,鄭重地道謝:“多謝你提醒。”
陸正則鬆了口氣,笑道:“你無需客氣,我是習慣使然,多句嘴罷了。”他話鋒一轉,“你的文章實在寫得好,特別是那道牛奶豆腐布丁,實在饞人,我還想著哪天抽空去試試吶。”
聽他說的認真,連菜名都知道,倒不是虛贊,謝攸寧樂了,“喜歡吃的話,我可以琢磨出做法,讓高安翔試著做來看看。”
這下陸正則倒有幾分驚訝,“你只吃一次就會仿做?”
謝攸寧點頭,“是啊,嘗過的菜我都能分辨其中的調料,如果做法不復雜,自然可以仿。”
午後,天色正好,任意居沒用厚實的窗簾,只掛一幅淺杏色輕紗,漏出細碎的夕陽餘暉。謝攸寧側身而坐,光線輕吻上她的臉頰,給她細密捲曲的睫毛鑲上一圈金邊。
她神情恬淡,持杯靜默品茶。俯首間,露出柔白細嫩的後頸,如上好的瓷器,美好而脆弱。
此情此景,陸正則不由想起徐志摩的那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
如斯美好之人,卻一次次地被陸正揚的花心辜負。
陸正則忍了又忍,還是擔心問道:“堂弟最近可有給你氣受?”
“陸正揚?”謝攸寧一抬眉毛,劃破了剛才的靜謐,整個人鮮活起來,“我已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那你是真決定跟他離婚?以後有什麼打算?”陸正則原以為她是那日怒極才賭氣說出離婚二字,可聽她剛才所說,難道是當真的?”
謝攸寧不欲多提她那個名義上的老公,只說:“我在考慮開間餐廳,最近借採訪之便偷師到各家的招牌。再做些創新菜,應該能吸引客人上門。”
陸正則大為不忍,“你何必這麼辛苦,開個專欄滿足下興趣就好,別再自己親力親為操心了。難道……陸正揚居然沒給你生活費?”
“那倒不是,我只不願得靠前夫的贍養費才能過得好。也不想天天逛街做美容打發時間,當然要有自己的事情做。”
陸正則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