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執掌了大權。
百官們均不敢吱聲。
最後,延昌帝直接讓人到定安侯府去傳旨,封容恆為太子,並且把從容譽手中剛剛奪來的飛虎軍的令牌,包括先前容戌執掌的驍騎軍的令牌讓人一併帶給了容恆。
一時間百官心情複雜。
誰能想到一年多前他們還看不起的簡親王府的二傻子,現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手握實權的太子殿下了!
最最悔恨的人就成了溫太傅,當年如果他堅持把溫婉嫁給容恆,那現在他的女兒不但不會死,還成了太子妃啊!他幾乎要捶胸扼腕,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早朝的最後,延昌帝貶了幾個昨夜和容戌一起造反的將軍,而趙淳……直接被延昌帝革了九門提督的官職,同時,也削了他建昌候的侯爵,至此,趙淳算是直接從官員變成了庶民。
但是趙淳還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留得一條性命,總歸有能鹹魚翻身的時候。
他當即在朝堂中摘下了官帽,退出了皇宮。
延昌帝還算留情面,興許是看在老侯爺的份上,並沒有收回侯府的府邸,留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
十月十二。
大景朝的太子楚容提前登基,登基第一件事便是發兵討伐大遠。
理由是,大景意圖跟大遠和親,可他們尊貴的公主卻被拒絕,其二是楚容出使大遠的時候遭遇刺殺,險些喪命。
大景計程車兵們聽了憤怒不已,誓要揮兵南下,絕不讓他們的公主白白的受這個屈辱,更不讓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的傷白受!
至此。
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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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之前楚容提和親的時候為嘛沒有堅持了吧?老早就算計好的~
☆、第七十七章 姦夫
大遠的朝堂上該清洗的官員已經被清洗了出去,朝堂中人心惶惶,尤其是先前和太子私交甚密的更是生怕皇上會處置了自己。
再加上大景已經開始發兵討伐大遠,兩國已經六七年都沒有打仗了,此時突然又發動起了戰爭,安逸了這許多年的官員們自然十分緊張。
可定安侯府裡的容恆卻完全沒有受到朝堂中人的影響。
他已經兩日都沒有上朝。
這兩天他一直在忙給沈氏下葬的事情,他不想草草的給母親下葬,因此跟平常人那般,在前院的大廳裡停靈,準備停個三日,他也做了兒子最後的那麼一點孝道,每天守靈。
延昌帝讓呂公公來傳聖旨的時候,容恆沒有起身,也沒有接旨,披麻戴孝的跪在靈堂中,靈堂中空無一物,只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很大,裡面並排的躺著沈氏和容厲雲。
他並不想給容厲雲守靈,可看在母親養育他二十多年的份上,他也不想再跟一個死人計較,所以便一起辦了。他跪在棺材的旁邊,頭上頂著白色的麻布,身上穿著一身白袍,腰間也勒著一根麻繩,靜靜的跪在棺材旁邊。
他的身前放著一個小小的火盆,盆子里正燃燒著白色的紙錢。他一點點的把紙錢扔到盆子裡,盆中的火苗瞬間就攀升了上來,燒成了灰燼。
呂公公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嘆口氣瞧著容恆,“侯爺,老奴奉皇命來傳旨了。”
容恆譏誚的笑笑,他已經兩三天都沒有休息好,臉色蒼白中帶著一點灰敗,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呂公公,背脊筆直,跪在那裡往火盆中扔紙錢。
“侯爺……”呂公公又嘆口氣,他握著手裡的聖旨,輕輕的走到了容恆的身邊,瞧了一眼漆黑的棺材,嘆息道,“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活著的人總要好好的活著……才能不辜負那些愛你的人啊。王妃如果能看到,也肯定想您好好的過日子的……”
容恆頭也不抬,“呂公公如果沒事請回吧。”
呂公公頓時一噎,他怎麼會沒事,是來宣紙的呢。說話間,後院的秦惜也接到訊息來到了前廳之中,她今天也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長裙,襯的一張臉越發的沒有血色。
容恆聽到聲音才抬起頭,瞧見秦惜眉頭微微皺了皺,“這裡太涼,你別過來,回院子裡待著。”
“要守靈我這個兒媳婦自然也要守著。”秦惜搖搖頭,停靈已經停了兩日了,但是這兩天她照顧著汐月完全脫不開身,所以一直沒有來,好不容易把汐月的奶孃給選定了,不用怎麼擔心汐月的情況了,她自然要來守靈的。
而且皇上的聖旨下來了,她作為府裡的女主人,總要來接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