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大廳中沒有鋪毯子,地面是青色的石板,跪在上面又冷又硬,一股子寒氣從膝蓋慢慢的蔓延到腿部,秦惜卻仿若未覺,一點點的燒著紙錢。
一摞紙錢燒完,沉默的伸出手去,要再拿一摞。
可她的手卻被容恆給按住了。
她抬頭看著容恆。
兩天的時間,對於容恆來說興許是過了兩年那麼久,他面色蒼白灰敗,他已經整整在這裡跪了二十多個時辰,兩日兩夜下來,他臉上冒出暗青色的胡茬,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他按住她的手,他的手失去了以往的溫暖,此時冰冷而僵硬,秦惜被那冰涼刺激了一下,手指微微一抖。
“回去……”
他已經兩天都沒怎麼說過話,此時一出聲,嗓子啞的不像他自己的。
秦惜卻搖搖頭,固執的拿出了一摞紙錢出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回去,我給汐月找了合適的奶孃,汐月已經不鬧騰了,我在這裡陪你。”
“不行。”
已經是初冬的季節了,地上又冷又硬,她怎麼受得了!而且她還有了身孕,以前他不信神佛,可遇到他之後卻不得不信,這世界上的確有一些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這裡陰氣太重,他並不想讓她在這裡待著。
瞧著她一臉的堅決,容恆有些頭疼,他了解她,倔起來的時候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他語氣微微軟了些,“媳婦,這裡待著對你身子不好。”
“我知道。”
容恆捏著突突直跳的青筋,“媳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需要時間調整,你給我點時間……”
“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是想陪著你而已,容恆,我們兩個是最親近的人,如果你遇到事情就把我推出去,那還算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夫妻?難道我只能跟你同富貴,卻不能同患難嗎?”瞧見容恆面色微微一動,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也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就靜靜的陪著你,什麼都不說了,等你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