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有個很深的底,剛好夠他坐在那裡。孫遠揚在櫃子裡坐下身子,用秦惜的衣裳嚴嚴實實的擋住自己,他對青翎擺擺手,“你快些出去吧。”
青翎迅速的關上了櫃門!
青翎剛剛掀了簾子從內室走出去,屋裡的門就震天的響了起來,青翎和容恆對視一眼,容恒大步走到床畔坐下,握住秦惜的手,面色焦急。門外章嬤嬤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二公子,少夫人,你們歇了嗎?”
青翎立馬開啟了房門。
目光一轉,青翎已經飛快的把外面的人給看了一遍。
嗬——
簡親王妃,馮姨娘,沈姨娘,文姨娘,薛姨娘!還有溫婉!王府的女眷又到了個齊整。青翎眸子一閃,給眾人行了禮,開啟房門,笑吟吟的看著王妃,“王妃來了?這麼晚了王妃還沒有歇著嗎,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沈氏的臉色十分難看,卻不是衝青翎等人,瞧見青翎,她目光微微緩和了一些,“恆兒和惜兒歇下了嗎?”
“少夫人歇下了。”
“呵呵……”馮氏在沈氏身後冷笑三聲,“這個時候秦惜竟然還能歇下,妾身還真是佩服少夫人的度量。二公子呢,他做了什麼好事兒,趕緊讓他出來,王府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青翎眸子一寒,房門大開,露出裡面的容恆,冷聲道,“馮姨娘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二公子今日連門都沒有出,怎麼能做出什麼丟王府臉面的事情!就算我們二公子丟了王府的臉,王妃還沒說什麼呢,可輪不到你這個小妾說話!”
馮氏面色一變,指著青翎怒罵道,“賤婢,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誰給你的膽子!”
“奴婢膽子不大,但是剛好也不是那麼小。”青翎冷冷的掃視馮氏,冷哼道,“作為奴婢,旁人都找上門來挑釁了,奴婢自然是要護著主子的,否則我們二公子和少夫人要我何用!”
沈氏面色又微微緩了緩,她對青翎點點頭,青翎是她給恆兒和惜兒尋的丫頭,當時看中的就是這丫頭的潑辣,不畏強權,這樣的女子才能好好的保護恆兒和惜兒。
沈氏大步邁進了房間,身後一群女子如流水般的跟了上來。
本來寬敞的房間頓時顯得十分狹小。
沈氏一眼看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秦惜,她剛欲詢問,馮氏便又開了口,“呦呵,少夫人不但心寬,還如此無禮,一群長輩都到了她屋子裡來了,竟然還不起身迎接著,呵呵,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就是不懂禮數!”
沈氏寒了眼,警告的掃了馮氏一眼,冷冷道,“若說起小門小戶,誰有你的出身低!現在說起門第,簡直就是自打巴掌!還敢瞪本王妃?看來姨娘還是懷念跪祠堂的滋味!”
馮氏面色一僵,面色還有不忿,可卻不敢再多言了。
先前讓王妃下了命令讓她跪祠堂,她在祠堂門口足足跪了半個時辰,後來還是裝作昏迷才逃過一劫。儘管如此,可還是不可避免的生了一場大病,這一病就病了好幾日,身邊除了桂嬤嬤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她的兒媳婦都沒有來看她一眼。想到這裡,馮氏心中暗恨,狠狠的瞪了溫婉一眼。
溫婉當做沒看到。
沈氏這才轉眸看向容恆,她坐在床沿,低聲問容恆,“恆兒,惜兒是不是生病了?”
容恆眼睛在馮氏身邊的梅蕊身上落了一瞬,隨即不著痕跡的別開了目光,他握住秦惜的手,淚眼朦朧的瞧著沈氏,“娘,媳婦她病了,方才流了好多血……”
“病了?”沈氏一驚,單手覆上秦惜的額頭,秦惜額頭的熱度剛剛褪下,可身上還有一層的冷汗,沈氏一模便是一手的汗,她瞧著雙目緊閉的秦惜,擔憂的詢問,“可請大夫了?恆兒,你怎麼不早點說惜兒生病了!青翎,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大夫!”
“不用了,媳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給她治的病呢。”容恆癟癟嘴,“剛才媳婦鼻子嘴巴耳朵都流血了,好嚇人……娘,媳婦到底是生什麼病了啊?”
七竅流血?!
沈氏這才發現地上躺著一隻染了血的手帕,白色的手帕落了點點紅梅,看上去十分駭人。沈氏又仔仔細細的把秦惜看了一遍,見她的鼻孔處果然還有沒有擦拭乾淨的鮮血。
七竅流血!這分明就是中了毒!
沈氏面色一變,“青翎,誰負責少夫人的吃食和生活,把她給我叫出來!”
“是梅蕊!”容恒指著梅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怪叫起來,“娘!方才媳婦就是喝了梅蕊從廚房裡弄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