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王便轉移了話題,“皇上,微臣在這花容王朝也有幾處生意,既然出門一趟,便去幾處瞧瞧生意如何,往來只是派了人過來查帳之類,今日既然來了,倒想去幾處地方檢視檢視!畢竟這些生意倒也不小。”
“你以為朕不曉得你的心思?”燕瑾輕哼了聲。
安寧王微微一低頭,輕聲道,“皇上,微臣不曉得皇上的意思!”
“還裝蒜?信不信朕押你回去?”
燕瑾也知此人狡猾得很,怎會去相信了他的話?
安寧王見此自知燕瑾不知為何心情不佳,且突然說起要離開的事情,便想此時不適合談話,不如等他心情舒暢了再說,於是默不做聲了。
燕瑾輕哼了一聲,倒了杯桃花釀飲下,看著亭子外,遠遠走來的人兒。
為避免再碰到昨日那一幕,他沒有直接去竹笙閣,而是派人叫了話去竹笙閣。
昨日一事讓燕瑾撞見,蘇流年自是有幾分尷尬,抬眼偷偷地瞧著燕瑾,但見他神色如常,心中才稍微鬆了些。
燕瑾見蘇流年過來,他起了身,又朝花容墨笙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才道,“流年,此時讓你過來一趟是有事想與你說聲。”
蘇流年蹙眉,燕瑾會讓人給她傳話,且此時以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怕是事情不小。
花容墨笙卻是已經猜測了結果,淡淡笑開,“還請說。”
燕瑾望向花容墨笙的時候帶著冷意與複雜,只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斂去,將目光落在蘇流年的身上。
淡淡一笑,他道,“我要回臨雲國了,你說的沒錯,攝政王雖然忠心,但年歲已大,是該要好好頤養天年,從我登基後的這些年來卻是讓他操心不少,如今是該回去了,往後你若是受了委屈,隨時可到臨雲國找我,流年閣樓一直會為你留下。”
蘇流年一聽燕瑾要走,眉頭輕蹙,但是一想到總是要別離的。
因為過些時日她便會與花容墨笙回連雲島,且燕瑾是一國之尊,總留在這裡也不好,他要處理的政事多如牛毛。
只是她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就要離開,莫非
與昨日被他撞見的那一幕有關?
“什麼時候要走呢?”蘇流年詢問。
“今日。已經都準備好了,只跟你說上一聲,便可起程。”
燕瑾笑著上前,正想將蘇流年往懷裡一帶的時候,那廂花容墨笙已是上前直接站在了蘇流年的面前,燕瑾的動作來不及縮回,這一抱直接抱住了花容墨笙。
見此,花容墨笙自然是熱情迎上,反將對方緊緊抱住,燕瑾的唇角抽搐了幾下,想將他推開,花容墨笙豈是那麼好推開的?
當即一笑,“縱然覺得有些時候看著很是不順眼,但也知你對年年的真心,承蒙你照顧她許多。他日你臨雲國有難處,只管一說,我必然不會放手不管!還有我這一次受傷,也知你花了許多心思,在下可謂是感激不盡!不曾想你我交情並非深厚,能做到這一點,委實讓在下感動!”
花容墨笙帶著誠懇又道:“我九皇弟,此回怕是會跟你一併去了臨雲國,他性子向來自私而任性,更是橫行霸道,但他人若是沒來招惹他,必定可相安無事,他在臨雲國還望你多照顧著,必要時,老九也會助你,別看他成日不思進取,卻也有自己的手段與心思。”
蘇流年本來想笑,但這離別的氣氛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安寧王立於一旁,朝著蘇流年走來。
“這一趟我自是也會跟著皇上離開,何時再見,怕也難說,你真的不考慮看看?”
“不考慮!”蘇流年直接回答。
“真是不懂得委婉一點。”
安寧一笑,神色惋惜,“人人皆說我安寧王小氣,連立個王妃也捨不得花這筆錢,他們又怎會知曉並非本王不願意?而是一直沒有遇上心儀的女子,三十之年好不容易遇上,只是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這一走,再見之時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你自己保重吧!”
“只要安寧王願意,自有如花美眷相伴,來日到你臨雲國必定找你!”蘇流年輕笑了下,又道,“那一支墨玉簪子價值連城,若是安寧王捨不得送人,在流年閣樓,你回去後讓夜香找找,必定能夠尋到。”
安寧王搖頭,“送出去的東西怎可再收回?這可不是本王的風格!”
那邊燕瑾見花容墨笙遲遲沒有鬆開手,推了推,又擔心推到他的傷口讓蘇流年埋怨,只得怒道,“花容墨笙你放不放手?”
兩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