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成這樣,他不覺得噁心,他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身。
他本想抱著蘇流年說些貼心的話,此時有花容墨笙在,怕是不成了。
花容墨笙這才鬆開了手,目光含笑,“在下不過熱情了些,皇上何苦如此,好似被在下啃了不少的豆腐?”
將來要是花容寧瀾這麼把他給抱了,不曉得該又是怎麼一番場面?
燕瑾朝著蘇流年望去,“我這就走了,你好好保重!把身子養好,別讓我在那麼遠的地方擔憂,明白嗎?”
他從心底還是感謝她的,讓他做了一場美夢,鳳冠霞帔,這一輩子粗糙算起來,蘇流年也曾為他如此精心而隆重地裝扮過。
蘇流年點頭,雙眸有些發熱,“你也是!待到再見之時,你可要待我如初,可不能有任何的隔閡。”
蘇流年走上前去,主動將燕瑾抱住,“燕瑾,雖然說你我之間不需那麼多禮,可是我真的很開心這些時日你給我的安慰與付出,墨笙能醒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定然沒有這麼快,可能連我也已經不在了。”
面對她的擁抱,燕瑾深呼吸了口氣,也緊緊地將她抱住。
“傻瓜,你我之間還需要說上這些嗎?下回到我臨雲國,我們還在景天宮殿烤全羊,我還帶你吃遍臨雲國所有的大街小巷,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們就去!”
“好!”
蘇流年點頭,“等我把師父他們搞定了,下回帶你們逛連雲島,上回來去匆匆還沒有來得及欣賞那邊的景色!”
燕瑾輕笑,無視花容墨笙在一旁的倍含威脅的眼神,如果可以他真想這麼抱著她,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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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花容丹傾與花容寧瀾讓烈炎等人準備了三輛馬車的桃花釀,每一輛馬車皆是裝得滿滿的。
花容寧瀾看著那三輛馬車道,“十一,等皇兄把這些酒喝完了,你可得再給皇兄裝上幾馬車過來!”
“九皇兄放心,這事情臣弟自是記在心上,只是你當真要隨燕瑾回臨雲國?皇上可是提起了你,讓你安定下心來輔助於他!”
“此處有你即可,我留下來做什麼?你也曉得我從小就是這副模樣,哪兒安定得了這心,再說我可不放心把阿瑾一人放在那地方,誰不曉得臨雲國朝裡大臣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全都往宮內推,本王此回過去,必定要讓他們死了這一條心!”
說到這裡,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狠。
自知他留不住,花容丹傾道:“罷了,我也留不住你,你在那裡獨自一人,萬萬不像在我花容王朝,過去之後好自為之,若有難處書信回來,臣弟自然不會放任不管!皇上那處臣弟會去找他說清楚,今日一別,路途遙遠,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你切記保重。”
花容寧瀾一笑,“放心吧,本王走到哪兒都是橫行霸道,誰膽敢給本王臉色瞧,那是找死!再說了,阿瑾可是我的靠山!”
一想到他提議的回臨雲國燕瑾當真同意,且決定得如此之速度,他就覺得滿心裡的喜悅。
花容丹傾也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花容寧瀾的性子怎會吃得了半分的虧?
除了燕瑾給他委屈他能忍受,其餘的人,給他委屈,怕是要鬧個血雨腥風。
馬車一輛一輛排好,裡頭應有盡有。
如出發之前相差不多,依舊是前五十名死士,後五十名死士,將裡面保護得嚴實。
燕瑾與安寧王騎在馬上,幾方人招了招手,安寧王朝著蘇流年一笑,眉眼中帶著幾分狡黠,完全不見別離的傷感。
花容寧瀾朝著他們招了招手,滿心中都是一片輕鬆,終於要離開了!
燕瑾也朝蘇流年望去,心情雖然沉重,可眼裡還是藏滿了笑意,若是以往他壓根不會想到會有今日別離的場面。
可是
他還能留下來嗎?
只有離開才是最好的。
雖然很不捨得!
“流年,若你沒來找我,我便去找你!駕——”
燕瑾沒有再回頭,揚起一鞭,黑色的駿馬衝了出去。
若是回頭,怕是更要不捨得了!
“阿瑾,等等我啊”花容寧瀾立即策馬跟上。
見此,明曉立即喊道,“起程——”
馬蹄聲聲響起,帶著急促,似要消失一般。
蘇流年看著隊伍遠去,飛塵揚起,最為前面的一身水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