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雖然是他害他們一群人掉落這裡。
修緣立即上前去攙扶他,與藍子暉一人一邊將他扶了進去,因為床已經不夠,藍子煌立即去找了一襲毯子鋪在了地上,兩人只得先讓天樞往地上一躺。
“這位便是你朋友之一?”藍子暉問道。
修緣點頭,“是,看來傷勢不輕,這麼晚了,還得勞煩兩位準備草藥與熱水。”
“沒什麼,我們立即去準備,小和尚你內力深厚,先以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幾處傷看起來挺重的,再不及時救,拖不了多久了!”
“多謝!”
修緣點頭,抓起天樞的手,這才看到他的手已經劃傷了許多地方,掌心一片血跡,有乾涸,也有新鮮的血跡。
三日之後,他還活著,想來這三日天樞也不好過,生死一線,幸好他能找到這裡,否則這一身的傷若沒有及時救,性命有危。
他雖然造了不少的孽,但能不死,也是他的造化。
人之初,性本善,他只是一時走了歪路。
掌心相貼,他將內力一點一點地傳送他的身子,護住心脈。這幾日他的內力已經輸送不少給蘇流年,此時倒有些吃力,沒過多久,臉色便有些蒼白,汗珠一點一點的沁了出來。
許久之後,他緩緩地縮回了手,輕喘了口氣,而此時藍子暉與藍子煌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因為傷勢都在身。子上,需要脫。衣,藍子煌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可怎麼也是個女人,諸多不便,便先回了房。
兩人將天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包紮完之後,已經快天亮了。
這才發現他身上的傷絕對不少,甚至右腿膝蓋處差點骨折,一片淤青。
而背部因為受到撞擊,內傷不輕。
天樞在包紮好之後,又替他清洗了全身上下的血跡,藍子暉貢獻出了一套自己的衣衫,替天樞穿上。
換衣衫的時候,從他的身上見著一束烏黑的髮絲,用紅繩子纏好,很明顯是束女子的頭髮。
修緣看著那一束黑髮,心中已有些明瞭。
倒是藍子暉看了問道,“那姑娘的頭髮好似斷了一截,莫非”
修緣知道蘇流年之前逃過一劫,便是因為天樞劍下留情,但砍去了她一截的頭髮。
便是這一截吧,沒想到天樞一直帶在身上。
藍子暉問,“小和尚,這又是誰,不會是當今的七王爺吧?”
但是一想那一身剛才換下的粗布衣衫又趕緊否認了這個想法,可若不是七王爺藏著別人的女人的頭髮做什麼?
此人第一眼瞧見雖然狼狽,但清洗過後,那張帶著傷勢的臉,還是看得出是個挺秀氣清雅的男子。
修緣搖頭,“不是,他名為天樞。”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所以他救他!
藍子暉再沒有多問,想著天樞沒那麼快醒來,便回了房。
累了幾日,修緣幾分疲憊,便尋了處位置躺了下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天樞雖然疲憊,但因為是習武之人,帶著戒備,在快中午的時候便醒了過來。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但是身子裡有一股溫暖的氣流,很溫和,想來是在他昏睡的時候,有人用內力護住了他的心脈。
看著陌生的環境,天樞坐起了身來,才發現右腿膝蓋處被包紮得嚴實連彎曲都沒有辦法。
想到自己的膝蓋因為掉下來而撞傷,雖然沒有骨折但也傷得不輕,但因為上了藥,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沒想到自己掉落下來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深潭,深潭的水冰涼刺骨,若不是他有內力,早就凍死在那。
只不過當他在深潭裡找了許久都沒有找著蘇流年的蹤跡,想來她是凶多吉少。
他拖著一身的傷,找了快兩日,還是沒有見著她的蹤跡,倒是尋到了這一處難得一見的房屋。
正在給蘇流年喂藥的天樞聽到外頭的動靜,他將手中的藥碗放下,擦拭了下唇角的藥跡這才起身朝外走去。
只見天樞已經醒來,坐在那裡,神色幾分恍惚,聽到腳步聲,天樞轉頭,只見修緣正一步步朝他走來。
忍不住有些詫異,他記得天樞早他一步跳了下來,在蘇流年跳下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跟著跳了下來。
“你沒死!”他問。
修緣輕輕頷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