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喜歡位居高位,掌控一切的感覺。不過,經商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幹那些低賤辱人之事?劉澈的眉頭皺起,卻也大體瞭解到在千年後的今日是崇尚商業的。他便姑且忍上一忍,等著形勢明朗了再做打算。
第5章:你的紅/唇,像是熟透的胭脂梅(一)
天還未亮,劉澈就醒了。他有些不習慣這邊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長久之道。他在位五十四年,哪次早朝不是平旦(換算成現代時間制是3…5點)而起的。
劉澈下床到落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外邊的世界還是燈火輝煌著,透著靡靡奢華。
陳嬌應該還在吧?劉澈摸索著到了隔壁的房間,坐到床邊,打量著陳嬌的睡容。
床頭燈柔和暈黃的燈光灑在陳嬌臉龐上,她靜靜地躺在床上,腦袋陷入到柔軟的枕頭裡,長長的烏髮乖巧地落在一側。平展的雙眉,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著,淺淺的呼吸聲很輕柔。原來那驕縱蠻橫的模樣在睡著的時候也可以那麼寧靜致遠?
劉澈皺起眉,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陳嬌的睡容。寵幸她的晚上,歡愉過後,她總是從後面抱著他的背,在他睡著後才睡。每日早朝,他還沒起,她便起來給他準備洗漱更衣。
阿嬌,似乎曾經也很賢淑的。劉澈頭抬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像是在努力回想,她究竟是什麼時候變的?
浮躁感又忽的湧上心頭,劉澈決定不再想這些沒用的東西,有些慌亂地走出房間。
而劉澈走到門口時,突然頓住了腳步,手還扶在門沿上,他想起來了,劉澈的瞳孔在黑暗的環境中一點點放大。從那個晚上,他寵幸別的女人開始……
劉澈回頭看了眼燈光下陳嬌的面龐,心尖好像有什麼要破湧而出,帶著淺淺的哀傷。
劉澈從屋裡出來,就看到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透過透明的玻璃門,他看到陳嬌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忙碌碌地穿梭著,偶爾伸手將垂落的髮絲綰到耳後,可以看得出來,她的動作並不嫻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起了酥酥麻麻的波瀾。
“最近的狀態不適合家裡有別人,你就將就將就我做的早餐。”陳嬌的 ,像是熟透的胭脂梅,上下一顫一動的。劉澈眸色深了深,嚥下口水,聖人誠不欺我,果然,飽暖思 。(額,這句話好像是出於明代的,這裡引用一下,大家不要太考究。)他低頭,掩住自己眼中的波動,順手翻起陳嬌給他準備的資料。
“過幾天就有一個關於新城投資的重要會議,今天,我們先從著裝和社交基本禮儀開始。”陳嬌蹲在地上,將影片資料放入cd機,身子下伏,寬大的毛衣領也隨之垂墜著。在劉澈的角度,那被奇怪衣服包裹的白皙 ,一目瞭然。
厚窗簾被陳嬌拉上了,整個屋子如同黑夜席捲而來,只有電視幽暗的光亮打在兩人臉上。
他們坐得很近,近得劉澈都能聞到陳嬌身上隱隱的香味。他眯起眸子,以他185的身高,一低頭甚至都能看見陳嬌深深的ru溝。
陳嬌就在自己耳邊講著,似乎隱約中還能感到她言語間噴吐而出的溫熱氣息,劉澈卻有點難以集中注意力。
(二)
影片裡還在不斷解說示範著社交禮儀。劉澈有些嗤之以鼻,手指頭不耐煩地輕敲著沙發,那算些什麼禮儀?真正是沒有內涵。
想他們漢禮那才是充滿韻味,坐容、立容、行禮、迎賓、宴請間無不透露著他們大漢朝的禮教。
劉澈怎麼就想起了朝會盛大的場面,鐘鳴聲齊響,穿透雲霄,嫋嫋不絕於大殿上空,群臣齊稱萬歲,舉觴共飲。
那時的阿嬌就坐在自己的身側,挽著同心髻,插著金搖,一身廣袖蠶衣朝服和他一起笑看他的大漢江山。那身玄色,很是襯她。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即便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會時不時想起她那時的/嬌/笑——就連眉梢都是不住地上揚的。
劉澈眼神越變越柔和,堅硬的面部線條也因為柔和的眼神軟化了不少。
“劉澈,去試試那些西裝,我們來演示幾遍。”
陳嬌轉頭看著自己微笑的模樣,和千年前朝堂上與他相視而笑的樣在重疊在一起,劉澈晃著心神,點點頭。
黑暗朦朧的房間,陳嬌抬著脖子,認真地給劉澈繫著領帶,一頭烏髮流水般瀉在耳後,柔/弱/無骨的纖手就在他胸口附近。
劉澈有點口乾舌燥,轉頭看向窗簾縫隙處透露出的一線陽光。
“好了。”陳嬌走遠幾步,打量著劉澈。
即便是失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