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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章許此,居然說出這樣可恥的話,白墨感覺一口氣湧上來,噎在胸口上,怎麼也咽不下。
“若他人也此,你也當如此。”不過白墨還是很憤怒,雖然臉上還有過多的表情,可是語氣卻生硬了不少。是不是每個人,章許此都這樣,怎麼可以如此不檢點,為什麼以前他沒發現呢!
“當然不是!”他們又做不出那一些‘零食’,自己才不需要巴結他們。況且被看一眼也沒事,自己當初都看過不少人,而且以前也不是沒有被白墨看過。章許此頂著義正言辭的臉說道。
而那眼神似乎被白墨給傷害了,似乎在說著白墨的‘無理取鬧’,還有對方那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深深的傷害了自己。此刻章許此表現的很傷心,很難過,急需要‘零食’來安慰一下心靈留下的創傷。
白墨慢慢的移開視線,感覺自己剛剛說那句話,說的很沒有理智,而且……那樣的話怎麼從自己口中出來,況且弟子的私生活,他又何需多管,但是為什麼感覺自己的徒弟,已經被養歪了……
“師尊……”章許此看著似乎不理自己的白墨,不由輕聲的叫了一聲,那對烏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睜著朦朦朧朧大眼的奶貓,頭微微歪著,眼睛充滿水氣的看著你,頭上的耳朵似乎無力的垂著。
白墨看著章許此,第一次打量自己這個徒弟的樣子。
他記得那年冬天,也不知因何緣故下山,而剛剛好發現,那一個被雪埋沒的地方,還留著一個生命。
那一個嬰兒被雪埋蓋了大半,小臉蛋已經被凍成一團,紫青紫青的臉上還帶著那若有若無的呼吸,那對眼睛無神的睜著,似乎隨時會閉上,進入夢鄉。
那個時候他將她抱起的那一刻,慢慢虛弱不已,她卻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靨。
緣,因此落下。
白墨看著已經長大的章許此,是的,對方當初還是小小軟軟的一團,現在已經這麼大了。
章許此看著白墨,對方眼神看著自己似乎在追憶著什麼,章許此不由對著白墨笑了起來,就像當年那一個幾乎可以驅趕寒意,溫暖心窩的笑容。
其實,不止白墨記得,章許此也記得,那個時候剛剛來這個世界,就被拋棄,差點就再次去領便當,要不是遇見不知因為什麼事下山的白墨,也許她就變成冰棒了。
這也是章許此毫不猶豫,成為白墨第一個弟子的原因之一。
內心是黑色填充的世界,外在被白色遮蓋的世界,黑與白是痛苦的根源,無法選擇其一,無法捨棄兩者。等待白色覆蓋身軀的那時,黑色也將灌滿內部的空隙。迴歸初始的黑暗,意識長眠的沉睡。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節奏,時間的逝去,懂得了平靜。猛烈的跳動,心隨的旋律,也在時間女神的教導下,明白什麼是平靜,懂得平靜的真諦。
你的出現,不過是人生匆匆忙忙的過客,不曾改變,我以為。。。
也許,能給予的溫度,是虛偽之間的遐想,經不起時間女神的醞釀考驗,這樣幻想是多麼可笑的,伸手期間的放手,更是疼不欲生的折磨。
得到後的失去,比不曾得到的痛楚多一點。就像杯中溢位的液體,多那麼一點,可是你卻不知道,那溢位的液體到底有多少。
伸手的期間,想要拍開,卻無力能為,貪戀下那份溫度。
是的,章許此同樣也永遠記得,那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知道這個人,白墨這一個,雖然總是冷冷清清的樣子,愛擺著嚴肅臉的人,內心是溫暖的。
不像在黑夜中的光亮成為遙遠亮點,讓人永遠觸控不到,也不像太陽那樣刺眼,讓人為之卻步。
而是那份,流淌著溫熱液體,洗禮著軀殼,擁抱著身心的溫暖。
☆、第193章
白墨看著無比淡定的章許此,一陣醉心,其實說來,那日的事,也就只有自己放在了心上。
也許不過是自己自擾罷了……而這方面的心境,自己卻比不上自己的弟子……
“給你。”白墨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小瓶子給章許此,章許此激動的雙手接過,這是一件多麼神聖莊嚴的事,要不是白墨的存在,估計章許此會捧著瓶子親上幾口。
拿了東西后,章許此就拍拍屁股,瀟灑的離開了。白墨靜靜看著章許此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語。
師傅,你說弟子,能躲則躲,可是,此刻弟子卻不想去躲,弟子想要下山去遊覽一番,那個讓弟子九死一生的劫,不如讓弟子正面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