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你心虛個什麼勁兒?”

“就是,姑姑擺明了專門要作弄她,我們就安分聽她的話,有什麼吩咐立刻照做,姑姑哪裡有閒工夫管我們呢?”

“嗯,有道理……那不急,在屋裡歇會兒再出去……”

同屋幾個婢女的熟悉嗓音傳到後頭屏風裡,姑娘卻聽得臉都氣白了。

方才蘭芝姑姑還那般兇惡地罵她偷懶,原來暗地裡還一直給她加活兒,好讓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完,再借機羞辱她。

這個惡婦……惡婦!

換做從前,若府裡下人敢如此囂張,她必定立即使人托出去杖斃了,哪會論情面與否。

姑娘垂首理了理身上左一塊右一塊補丁的粗布衣裳,束好腰帶,這才若無其事走出屏風,在幾人或驚愕或嘲笑的眼神下,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屋子。

雖淪落為奴,但十數年的教養令她說不出半句罵人的話,即便曉得她們心裡有多瞧不起她,依舊只能裝得毫不在意,不屑與之為伍的模樣,來維護她僅存的自尊。

然胸口的那口鬱氣,卻無論如何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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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沒腦子的東西……豈能將王爺的衣裳與你的混在一同洗?”

前來催工的蘭芝姑姑一手叉腰,指著她身旁的木盆,不可思議地尖聲責罵道。

姑娘不服氣,如何洗不是洗,難不成她穿過的衣裳是有毒的嗎,當即悶聲嘀咕了一句:“為何不能了?”

做下人要懂規矩,無論對錯,絕不能辯駁。

蘭芝姑姑一聽還了得,兩眼一瞪,揮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狠甩在她臉上。她何曾受過如此對待,立刻被扇得歪倒在地,連帶撲倒了盛著水的木桶,登時弄得頭髮、上身一片溼淋淋的,如落湯雞般狼狽不堪。

夠了……夠了!

這種受盡凌欺凌折磨的日子,不活也罷,死了便一了百了,何苦在此受人差遣,倒頭來還百般不是?

“惡婦——!”

她一下翻起身便往那個得意洋洋的女人身上撲,蘭芝姑姑不知她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被她抓了一把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抓破了……

女人最在乎不過容貌,她也不例外,撫著刺痛不已的臉,火冒三丈,一手揪著姑娘的衣領便往木盆裡摁下去,把她頭毫不留情壓進水裡,死死不放。

阮墨剛從刺目的茫茫白光中回過神來,卻感覺有什麼猛然湧入她的鼻腔,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呼吸,欲掙扎,後腦勺卻有隻手按著不讓她起來……

窒息的感覺愈發強烈,她已然開始胸悶難受了,喉嚨嗆了水,下意識要大口呼吸,卻只招致更多的水進入口鼻,簡直是惡性迴圈。

不是吧,一來便要丟了小命?

她這時機也抓得太攔了,怎就恰恰撞上原主遭人戕害的時候呢?

唔,不好……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再如此下去,她真就只有送命的份兒了啊……

“住手。”

一道低沉冷然的聲音如天籟般驟然降臨,桎梏她腦袋的手像是受了驚,倏地鬆開了。此時不起更待何時,阮墨撐著最後一口氣,猛地從水裡抬出頭來。那木盆被她推了一把滾遠了,她卻雙手一軟,伏在地上艱難地吐著水,像足了一條死魚。

“王、王爺。”

“在本王的府裡,何時連一個姑姑,都可以隨意殺人了?”

背光而立的身影頎長挺拔,墨髮高束,一身玄色雲紋錦袍,襯得他俊美絕倫的面容冰冷肅穆,渾身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令前一瞬還面目猙獰、欲置人於死地的蘭芝姑姑,慌忙跪下,垂首作恭順狀:“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是奴婢逾矩了……實在這賤婢太過出格,教她做事不聽,竟、竟還要撓花奴婢的臉,奴婢才……”

“夠了。”單逸塵皺眉打斷。

他向來不耐煩聽這些明顯潤色過的解釋,他不是沒有眼睛,發生何事自然會看得清楚,用不著旁人多嘴。

“看看她死了沒有。”

此話一出,蘭芝姑姑曉得他是不打算與她計較了,顧不得心裡頭還有氣,立馬跪行到阮墨身邊,伸手去扒她肩膀,想將她掀起來瞧瞧。

方才雖一度瀕死,但阮墨並未失去意識,脫離險境後便一直趴在地上,用手指摳自己喉嚨,欲將喝下去的水給吐出來。才剛有些苗頭了,蘭芝姑姑就過來這麼一掀,她只好順勢起身,對準那張惺惺作態的假笑臉,一張嘴便噴了她一大口水……

“啊!你、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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