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出來走走,運氣好的話,指不定一會兒能走出些睏意來。

更深露重,府裡上下該休息的都去休息了,只餘幾個守夜的下人,提著宮燈緩緩走過,昏暗的光一閃一閃地晃,並不扎眼。

單逸塵漫無目的地負手踱著步,心裡頭還邊想著明兒要處理的公務,不知不覺,等他再次回過神來,才看清自己竟走到了絲竹閣前。

是那姑娘住的地方吧……雖說她住進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可他白日裡素來繁忙,即便得了空也鮮少會想起她,故而至今還未曾來過一回。

鬼使神差地,他的步子便朝著裡頭邁了。

嗯?

……琴聲?

生怕自己聽錯一般,他快而輕地穿過閣前的一小片竹林,猶然燈火通明的屋子便映入眼簾,那輕輕淺淺的琴音,亦確然清脆地敲在了他的耳上。

是……她在彈琴?

單逸塵立於屋門前,靜靜地聽著並不算太流暢的琴音,一動不動。

良久,忽而極冷地哼笑一聲。

這個女人……

既然傷好了,既然能奏琴了,為何還躲在這小小的絲竹閣內,足不出戶,裝病偷懶?難道他贖她回來,是白養著她高興的嗎?她寧可在這兒自彈自樂,也不願到他的屋裡去,彈予他聽?

連日來無法安睡的火氣一併上湧,他恨不能將面前的木門一掌拍飛,衝進去狠狠質問她,是否刻意而為之。

然而甫一抬手,裡頭卻突然傳來“嘣”的一聲,極其尖銳。

……是琴絃斷裂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咦,今天是520噢……

然而單身狗的作者菌只能拉著閨蜜去吃了一頓芝士排骨:)

☆、將軍與琴妓(六)

尖銳的斷絃聲如銀針般,劃破寂靜的夜色,不著痕跡地挑動著某根神經。

掌風一收,他未再動作,側耳細聽屋內的動靜。

“嘶……這琴絃今兒才換上的,怎麼又斷了?……還是太勉強了嗎?但下午彈的時候,雖有些乏力,但聽起來也算可以啊……哎,要不換根弦再試試吧……”

阮墨絮絮叨叨地站起身,並不曉得自己的一言一語,全然落在了門外人的耳裡。

一聽她說還要繼續,單逸塵眉心一皺,毫不猶豫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將……將軍?”她剛開啟櫃門,聽見聲響一轉身,驚得手裡捏著的絲帕落在地上了,還絲毫不知。

男人面無表情地大步走過來,俯身撿起那方絲帕,目光觸及上面的一點鮮紅時,眉心皺得更深了,如夜般墨黑的雙眸沉沉望著她,低沉道:“誰允許你彈琴了。”

他的黑眸幽深得看不見底,阮墨下意識要後退了,左手已然被他一手執起,並不溫柔的力道令她心下一涼,還未問出什麼話來,卻見他低下頭捏著她的手看,聲音依舊低沉:“割破了?”

阮墨順著男人的視線望去,才知他在看她食指的傷口,小聲解釋:“是方才不小心,讓琴絃割的……啊!”

他、他按她傷口做什麼呀!還嫌她不夠痛嗎?

“疼了?”單逸塵沒有放開她欲抽出的手,冷冷看著她。

“疼……”明知故問!他怎麼不去割個口子,讓她按一把試試?

“知道疼還練琴?”他臉色不大好看,語氣更是如同滲了冰渣似的,將那方絲帕往她手上傷口纏繞,“大夫不是說過,傷好前不得練琴?還是你存心想加重傷勢,然後就擺脫夜夜為我彈奏的差事了,對吧?”

他在說……什麼?

阮墨完全被他唬住了,愣愣地傻站著看他給她包紮傷口,明明他沒用多大的力,可她就是無法動彈,任由他扣著手腕,不知作何反應。

單逸塵繞上最後一圈,沒有抬頭:“不敢說話了,嗯?”打結時微微使了點兒勁,勒得她輕呼一聲,卻依舊不管不顧繫上了死結。

“我……”

一開口竟是哭腔,阮墨立刻就說不下去了,緊咬下唇,想忍過鼻尖這陣酸意再說。

可落在他的眼裡,卻成了無言的抵抗,心頭一陣煩悶,手已然伸過去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你……”不料卻被那驟然落下的淚驚住了,“……哭什麼?”

她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一扭頭掙開了他的桎梏,盈滿淚花的雙眸微微垂下,啞聲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是覺著手好得差不多了,想趁這幾日熟悉熟悉新樂曲,等徹底痊癒後,再彈予你聽的……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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