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她動了動身子,扭頭看見單逸塵近在咫尺的俊臉,才發現自己被他抱在了懷裡……額,同榻而眠。
這個認知令她不禁微微臉熱,尤其是,他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腰上,佔有慾極濃地扣住她……順帶也勾起了她傷重時,不知被他親了多少回的記憶……
“嗯。”她點了點頭,雙眸直直盯著他的胸口,不敢抬頭看他。
單逸塵聽見她啞得不像話的嗓音,眉心微皺,鬆開她翻身下了床,很快倒了杯水過來,極其自然地全數灌入口中,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俯身吻上她的唇。
溫熱的水流緩緩渡進她的嘴裡,她只顧吞嚥,卻不防他一同探入的舌尖,被他壓著肆意攪弄,細細吮吻,好一會兒才放過她。
這下可好,阮墨覺著自己的臉紅得堪比猴屁股了,輕喘著氣,羞得半句話說不出來。
雖說已不是第一回被他吻了,她也沒有任何排斥或反感,可心裡總禁不住有些難以言喻的……羞窘。想到將來的某日,夢醒之時,她還能厚著臉皮,道自己是個清白的黃花大閨女嗎?
單逸塵放下茶杯,摟著她坐起來:“肩膀還疼嗎?”
她倒是想自己坐著,可腰間的手不鬆分毫,只得乖順地偎著他:“不太疼了……將軍,我睡了多久?”
帳外光影綽綽,火光透著帳布投下一處處陰影,顯然已是夜色低垂。
“再過兩個時辰,就三日了。”
三日?
哎,她人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回睡得這麼久啊……
“你的傷……都好了嗎?”她記得在密林被追殺時,他也受傷了,流的血沾了她滿手。
“小傷罷了,不礙事。”語氣淡淡,不甚在意。
“嗯……那仗打完了嗎?”
“快了。”單逸塵輕笑一聲,下巴碰了碰她的發頂,“想回去了?”
阮墨倒是沒有隱瞞:“想。”
外頭太過危險了,又是被俘又是被追殺,經歷過一回,如今她只想安安穩穩待在京城裡,再也不想離開。
“好。”他垂首輕吻她柔軟的發,眸中柔情滿載,似水溫柔,“打完仗便帶你回去。”
“……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評論了好感動嚶嚶嚶~炒雞炒雞開森啊!
希望繼續能看到泥萌的熱情哈哈哈~
這個夢還有一章就結束了,養肥的可以來看啦~
☆、將軍與琴妓(十一)
秋風微涼,窗外的杏樹早已黃葉滿枝椏,一身白裙的姑娘懶洋洋地縮在寬榻上,一邊吃著小丫鬟剝好的花生,一邊數著不時飄落的殘葉。
十日前,大南軍兵分兩路,夾擊正欲南逃的叛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困於靖關不得出,最後全數覆滅,為首的廢皇子安見勝負已分,不願屈辱受俘,自刎於城門之上,大南軍大獲全勝,整裝亟待歸京。
阮墨休養了一月有餘,雖說軍營條件不算好,但她住的是全軍最好的將軍營,還有兩位軍大夫日日如供著一尊大佛般繞著她轉,再嚴重的傷也該養好了。
而後大軍便出發前往京城,單逸塵怕她不堪顛簸,特地僱了一輛馬車載她,一路上走在浩浩蕩蕩的隊伍之中,讓她莫名有種……萬千擁戴的感覺。
不過這臨時僱的馬車硬邦邦的,坐久了也不大舒服,她實在有些受不住,便在隊伍停下歇息時,悄悄與單逸塵提了提。
豈料他二話不說就讓人將馬車拆了,改作裝運戰利品的拉車。
阮墨看得目瞪口呆,然下一瞬卻被人扶腰托起,往馬背上一放,嚇了一跳,還未坐穩,後面立刻又貼上來一人。
“會騎馬嗎?”他的雙臂繞過她的腰間,抓住韁繩,垂首靠在她耳畔低聲問。
“不、不知道……”
其實她壓根兒沒聽清他問的什麼話……
這個男人,當著大夥兒的面,與她親近得毫無避諱,也不瞧瞧他們都捂著嘴偷笑成什麼樣兒了,他不要臉她還要呢……若非曉得只是在夢裡,她必定會一掌推開這個表面冷漠實則流氓的壞蛋!
可惜她發現,這個男人的臉皮,遠遠比她想象的要厚。
比如,明明馬背寬厚得很,他卻嫌位置不足似的,非要摟住她的腰不放。兩人靠得極近,幾乎緊密相貼了,害得她一路僵著身子,又不敢動彈。待下馬時,差點兒腰痠背疼得直不起身。
這也便罷了……
更無恥的是,回府以後他依舊夜夜傳她到他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