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手,掀起眼皮看了眼她身後怕得瑟瑟發抖、恨不能立馬離開此地的兩個丫鬟,不屑地哼了一聲,“你還是速速搬離此屋吧,不然一不小心傳染了,老夫也沒空給你治。”

阮墨並非聽不出老大夫字句裡飽含的嘲諷之意。

她本是婢女,一朝得寵攀上枝頭,府里人雖明面上不說,暗地裡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多的是。她撞破了好幾回,因著不甚在意,便從未出言相駁,聽之任之。

故這回她也只當未聞,領著丫鬟出了芙蕖苑,讓她們先回自己的地方,站在屋前透了會兒氣,待人鎮定下來了,才準備重新進屋去。恰巧聽聞王爺昏倒匆忙趕來的許晁也到了,她簡單對他說明了事情原委,才抬步邁過門檻,許晁憂心自家主子,也跟著進了門。

不知老大夫做了什麼,此時的單逸塵勉強清醒過來,該是曉得自己的病情了,臉色淡淡,喚了許晁一聲,讓他與管家將府中下人聚集起來,願意留的留,不願的發月錢放人。

時疫可大可小,治起來也麻煩,誰也不想染上,許晁怕這般安排,能剩下照料王爺的根本沒幾個,勸了兩句,無果,只好領命離去。

他似乎疲憊得很,目光轉向站在幾步開外的阮墨,薄唇微動,卻未說半字便雙眸一合,再次昏睡過去。

老大夫嘆了口氣,看向杵在那兒不動的人,語氣不善道:“還不走?留在這兒不怕過了病氣嗎?”

阮墨上前兩步,雙目緊緊盯著男人蒼白如紙的臉色,輕搖了搖頭:“我不走。我想……留下照顧王爺。”

老大夫挑眉,眼裡閃過一絲驚詫,轉眼即逝。

半晌,才輕哼一聲,道:“隨你吧。”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作者菌嚴打時期無法開車……等最後教主和女主修成正果,作者菌考慮開開車啊(&gt﹏&lt)

☆、王爺與婢女(十)

時近黃昏,阮墨才乘著馬車回到王府,管家在門前迎她入內,受王爺之命負責護送的許晁跳下馬,跟在後頭進了府。

偌大的王府難見幾道人影,乍一看還以為是座空府,她緩步走過如今異常冷清的主院,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瑞王身染時疫的訊息傳出後,百姓一片譁然,皇上當即派了兩名太醫前往王府看診,但因為京城內疫病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太醫院實在分不出人手,且府裡還有位經驗老道的老大夫,故太醫來了三兩回便不再來了。

而自從單逸塵病倒了,阮墨日日忙得天昏地暗。

除了管家、老大夫、許晁與她外,留在王府的人統共不過十數人,貼身服侍的重責自然由她親自包辦。每日一早,她要前往京城各個疫病重災區,以瑞王的名義分派藥材和粥水。回府後,換身乾淨衣裳,喝了老大夫配製的預防染病的藥汁,又到芙蕖苑那兒伺候他用膳飲藥。因著他人尚在發燒,不能用熱水沐浴,晚間她還得給他擦擦身,待他睡下後,才能夠到外間歇息幾個時辰。

經過浣衣房的時候,遠遠便聽見老大夫中氣十足的責罵聲:“腦子長屁股上了?長長記性啊!所有衣物都必須用石灰熱水洗淨,別嫌麻煩!誰若是偷懶,病死了老夫也不救!”

被責罵偷懶的太監,正是方才將她換下的衣裳抱過來洗的小安子,低著頭不敢吭一聲,等老大夫一甩袖走人,才如蒙大赦地重新燒水。

他出來時恰撞見駐足看戲的阮墨,吹著鬍子“哼”了一聲:“怎麼,又見不得我罵人了?”

之前她也撞見過幾回,待他罵完後,私下裡委婉地勸他少罵些,不厭其煩。

“也不是……但他們能留下來,也很不容易了……”阮墨看著小安子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你以為他們真是願意留下的?”老大夫笑她天真,不屑道,“他們是無親無故,無處可去,才留在這兒賭一把,倘若王爺痊癒了,他們就算是熬出頭了。”

阮墨知他說得不錯,卻還是忍不住道:“那至少也能幫襯著些啊……”

“我說你啊,”老大夫卻搖頭打斷,眯著那雙老眼睨她,“昨兒不是才聽見那小太監偷偷說你壞話,今兒我罵他兩句,你不覺痛快,還幫著他說話?”

“我哪是幫他說話……這話是幫王爺說的。府裡總要有人幹活的,要是把他們也罵跑了,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法把王爺照料得好。”

老大夫這回不說話了,甩甩手走在前頭,快到後院了,才淡聲道:“你已經將王爺照顧得很好了。”

說罷,頭也不回,先行走進了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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